气不继,被人砍了脑袋,你两个外甥命大,撑了三年。”
说到这里,她一把抓住贾母喝了半盏的茶,也狠狠的砸给了贾政,“你要不要查查二卫的守备跟王家什么关系?你脑子呢?装的都是屎吗?”
“慢慢慢,这和我王家有何关系?”
王子腾如何能认,如何敢认?
“大嫂子,你说话要有证据。”
那信早就毁了。
所有当年相关的人也没了。
蓝家的一场大火没多久,宁夏二卫的胡守备得了马上风,死在小妾的肚皮上。
胡守备的夫人薛氏发卖了所有妾室通房,带着孩子回了南阳老家。
王子腾不怕查,“是,我是认识胡守备,就连他的妻子薛氏也是我二妹的婆家族人,但这拐着弯的姻亲关系,本就是官场常态,我在军中,他也在军中,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两家有几封书信来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跟王大老爷说话了吗?”
“但是大嫂子提到了王家,在下不得不说明一下。”
“噢?你是说这件事,跟你们王家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
王子腾没有犹豫的摇头。
“好好好!”
沈柠点头,“贾珍、贾珠、贾琏,你们三个都听到了?”
贾珍:“……”
贾珠:“……”
贾琏:“……”
三兄弟对视一眼,一齐躬身,“听到了。”
贾珠隐约知道大伯娘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他爹糊里糊涂,他娘……在有意无意间,拉着他爹偷贾家军中的关系,
大姑父是肯定拉拢不了的,所以……
贾珠忍不住看向祖母,果然,他祖母放在桌上的手都抖了起来。
他……
贾珠站在那里,忍不住闭了闭眼。
现场只有贾琏最为糊涂。
他高高兴兴的下朝回家。
还没进院,凤儿就一叠声的让他赶紧走。
他还莫名其妙呢,东府就来人了。
结果他还没问凤儿怎么回事,她又让他老实过来,听大伯娘的。
大伯娘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只是……
贾琏的眼睛扫在王家兄弟和二叔二婶那里,心头发沉。
“听到了就好。”
沈柠看向跪在地上的贾政,“贾政,我问你,这些年你有没有跟各方军中写过什么信?安插什么人?”
贾政:“……”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真的干过。
大舅兄在军中,一些他看中,却不好安插在京营的人,还有曾经不得志的同僚,他都给写过推荐信。
但是贾家离开军中,那些关系不用就过期作废了呀!
心里是这样想的,贾政却不敢说出来。
他怕他说出来,大嫂会直接气疯,再拿椅子砸死他。
贾政不由求救似的看向母亲,想要母亲帮他说说话。
但是贾母简直不能看他,看他就觉眼前发黑,胸口发闷,“王氏,你……”她想杀了她,杀不了休了也行,可是大孙女元春将要嫁人,大孙子明年还要考官。
“你你……”老太太抖着手,“你给我滚进祠堂,现在就滚!”
“母亲~~~”
贾政哭了,他娘看样子不好呢,“您不要吓唬儿子,您……”
“你也滚!”
老太太咬牙切齿,“你也滚~~”
这一会,她只恨自己身体太好,晕不过去,“侄媳妇不用问了,这孽障一定干过。珍儿,你是族长,从现在开始,他不是你叔叔,他是,他是……贾家的不肖子。”
可恨,她还是当娘的。
可恨这里这么多人,她还想给这个孽障留一条命,再留一点脸。
贾母突然老泪纵横,“你怎么对得起你爹呀?你怎么对得起你妹妹呀?你让我这个老婆子死了都没脸见他们呀?”
“母亲~,母亲~~~”
贾政大哭,却还想过来给她抚抚胸口。
不料贾母在他膝行过来时,一脚踹开,“滚,你给我滚进祠堂,你自己跟你爹说,你逼死他的女婿,逼死他的两个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