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玉华院的路上,莲叶有些不安:“主子,白庶妃就这样将所有的计划都和盘托出,会不会有诈?”
许娇娇淡淡道:“有所保留才是对的,但出于本心,我还是希望她能毫无保留,毕竟……
她意味深长的哼笑了一声:“我也是真的很想在这人心难测的后宅里交到一个真正的好友。”
于许娇娇而言,不怕白漪如使坏,就怕白漪如不坏。
只有白漪如越坏,宸王府后宅的这一滩水才越浑浊的,她才能更好的从中谋利。
她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不会将其他人看作是好人。
三月后的秋猎,她很是期待…
正走着,玉华院的内侍禄海匆匆寻来:“哎哟,主子您这是去哪了?叫奴才一顿好找!”
许娇娇迟疑:“发生了何事?”
禄海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急急道:“王爷来了见主子您不在,命奴才出来寻呢!”
许娇娇给禄海递过去帕子:“王爷来多久了?”
禄海接过帕子,受宠若惊的谢恩:“多谢主子,回主子的话,王爷来了约摸有两刻钟。”
两刻钟啊…
那还早,不用急。
平日里宸王来玉华院的时间可没这么早,昨日才滚了床,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来了,那她自然该吊一吊宸王的胃口。
许娇娇寻了处遮阴少阳的地方歇下:“莲叶,你去趟库房,将我前日说的那匹缭绫拿回来,我在这等你,禄海,你陪我在这坐会,等莲叶来了再一道走。”
禄海急得快要跳起来了:“我的主子诶!王爷还在等着呢,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坐着等?”
许娇娇看向禄海,柔声安抚道:“莫急,万事须有定气。”
禄海找了一路本就热,现下更是被急出一身汗。
可看到许娇娇如此气定神闲,他一瞬间没了脾气。
许主子这只承宠了一次,就敢这样恃宠而骄,让王爷在院里等着,日后若是抬了位分,岂非要在府上横着走?
他暗自叹息,许主子美则美矣,终究是目光短浅、狂妄自大了些。
坐了没一会,莲叶就抱着一匹春绸小跑回来。
她跑的气喘吁吁,近前便开始抱怨:“库房的人欺人太甚!说主子您的位分低,不能领上好的缭绫,只能领春绸!春绸可比缭绫差太多了!”
许娇娇伸手摸了摸莲叶怀里的春绸,淡淡道:“无碍,先回院里。”
彼时,赵雲峥已经喝完了一盏茶。
已经临近晚膳的时间了,许娇娇怎么还没回来?
他略显烦闷的起身在院子里走走。
“喵~”
正走着,他听到角落的花圃里传来猫叫。
仔细看去,是那日许娇娇买来送给他的小奶猫。
小奶猫肚子鼓鼓的,正在花圃里撒欢,可见许娇娇对这小奶猫很好。
赵雲峥素来爱猫,当即心痒,上前准备把小奶猫抱出来撸两把。
可小奶猫精贼的厉害,感受到有人靠近,一溜烟跑到了更深处。
许娇娇回来时,就看到宸王猫着身子在花圃里钻来钻去。
许娇娇:“?”
看清宸王是在抓猫,她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想不到宸王还挺孩子气~
听见动静,花圃里的赵雲峥微微一怔,立马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板着脸:“一下午都未见你,去哪了?”
虽然他气势很足,看起来凶巴巴的,可眼睛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再加上头发被树枝给勾乱了,衣服上也蹭了黄泥,实在有些狼狈,许娇娇忍不住笑弯了眸子。
她这一笑,赵雲峥却发现许娇娇的眼角有些湿润,眼眶还泛红。
他眉头一沉,也没了逗许娇娇的心思:“你哭了?”
许娇娇脸色一白,肉眼可见的慌乱:“没,没有…”
赵雲峥知道,许娇娇是个惯会隐忍的性子,于是便看向莲叶:“说,怎么回事?”
莲叶“噗通”跪下,委屈的眼眶红红,但是不敢吱声。
赵雲峥的耐心有限,当即皱起眉头。
眼看宸王就要生气,许娇娇也跪了下来:“王爷,是妾不懂规矩,去库房领不属于侍妾位分可以领用的缭绫,还请王爷责罚。”
“一匹缭绫而已。”赵雲峥俯身将许娇娇扶起:“你若喜欢,本王命人给你送一箱来就是,何至于哭呢?”
莲叶憋着嘴:“实在是库房的人说话难听,这才惹了主子伤心。”
许娇娇嗔怪的看向莲叶:“莲叶,慎言!”
她抬眸,满眼歉意的看向赵雲峥:“王爷,此事是妾不懂规矩,库房的管事也只是实话实说,并未为难妾,此等小事,王爷不用放在心上!”
于赵雲峥而言,一匹缭绫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却没想到能让许娇娇如此难过。
只是身为亲王,他的府上有着严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