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体内的那股奇异的力量在涌动。
半晌过后,许念笑了。
她似乎在力量上也增强了许多。
“来人,将许夫人请出去。”国公夫人气煞了。“许夫人,本夫人怜你思女心切,你竟是想不顾许念意愿,强行将人带走。哼,就别对本夫人对你不客气。”
“送客,以后许家若是再敢上门来,给本夫人乱棍打出去。”
“是。”管家忙带着人上前,拖着许夫人离开。
“夫人,夫人。”丫鬟水慧提裙追在后头。走远了才道“萧家太过分了,来者是客,居然伤了夫人。”
国公夫人没理她,忙上前安慰许念“念念,好孩子,别怕,一切有姨母呢。”
“不想回,咱就不回。”
“谢谢姨母。”许念吸了吸鼻子道。
她能感觉到国公夫人是真心要护着她的。
宋氏被两个五大山粗的婆子架出萧府,气得不行,但也不好再闹。
“夫人,那萧夫人太过分了,居然叫人将你赶出府。二小姐姓许,又不姓萧,她简直是无理取闹。”水慧边愤愤不平地说,边扶宋氏上马车。
宋氏伤心得哭出声来,“若萧家执意要拘着念念,以后念念就要寄人篱下了。我可怜的女儿。”
“夫人别伤心,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车夫见二人都上了车,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驾马离开。
马车行过闹市街时,突然间失去控制,狂奔了起来。
“啊怎么回事?”宋氏不明情况。被颠簸的马车撞得人仰马翻。
“夫人,夫人小心!”水慧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被撞出血来。
最后,马车被及时赶来的许盛之勒停。“快,快看看夫人可有事?”
许家人一阵兵荒马乱的上前查看,发现车内的两人都受了伤。宋氏的一条胳膊撞断了。
“呜呜,夫人,不会是我们走了后,二小姐出言诅咒了您吧?不然,这马因何无缘无故的发狂?”
水慧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许盛之的话“逆女,简直不像话。连亲生母亲都敢诅咒,她还是人吗?”
二人的话传进宋氏耳中,当事人直接眼一翻昏了过去。
许盛之见人昏迷过去,忙与水慧对视一眼。再将她拉起来。压低声音道“待人醒来,你再反复提及此事。”
水慧点头表示明白。
许盛之有意将此事传扬开来,暗中让人使了小动作。
一时间,许念煞星之名又被人提及,更说她诅咒十分灵验,是个十足十的不祥。
谁要是与之往来,必定遭殃!
下朝回来的萧云厉正好听到这话,气急攻心,大咳了起来。“公子,你没事吧?”伏苏很担心他。
这些天都不见他咳嗽,今日下了朝又开始咳了。
也不知方才,与国师说了什么。
此刻的他神色异常难看。
回到文轩院,萧云厉捂着胸口找到许念。
彼时,许念正在屋里看书。
当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萧云厉时,面色骤然一变“你,你为何胸口黑气加重了?”
萧云厉没有隐瞒许念的意思,直言道“与国师碰了面,便重了。”方才出来时,国师将他拦下说话。他想,国师正是想借机动手脚。
至于如何动的,他不得知。
许念大惊,脱口而出道“你,你打草惊蛇了?”不会这么蠢吧?
“也不尽然,有人未得到萧老太君出事的消息,自然有所怀疑。”
萧云厉不是傻的。
昨晚,老太君的情况异常险峻。若不是许念,怕是活不成。
今日一早,萧家未曾传出老太君病逝的消息,自然有人坐不住。
国师叫住他,只是说了几句那日救走许念的事。但他隐隐觉得这个国师是在通过他暗查老太君的情况,另一个原因便就是对他动手脚。
起初,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心疼病是国师所为,现在,他猜,此事决然与他有关。
国师表面是中立派,但他近日查到三皇子与之来往密切。
时下,婉妃正得圣宠,三皇子的动作不断。
他实在想不通,圣上为何对太子北墨浔不喜,偏要宠幸一个婉妃。
“哇”萧云厉受不住的再吐出一口血来。
那国师似是下了死手,萧云厉胸口处的黑气不断翻腾,仿佛要将他的生机彻底吞噬。
许念见状,心急如焚,她顾不上许多,赶忙上前拉住萧云厉的手坐下。然后取出之前装血的瓷瓶,沾血画清心符。
这一次,许念没有将符画在自己手心,而是画在了萧云厉的胸口。
刚画完,那清字就融入到了黑气中,与之拼杀了起来。
萧云厉只觉一股清凉之意缓缓渗透进胸膛,那股原本汹涌翻腾、几欲将他吞噬的剧痛感,竟似被某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