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立夏,寒露听到小满的话,非常赞同。大姑总有老去的一天,得跟大表哥搞好关系。孙家能有今天,全靠何家罩着。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讨好何家。
苏氏认同地说:“小满说得对,谨哥儿如今是秀才了,将来很有可能是举人,去做官。可要好好表现,让谨哥儿记得我们。”
苏氏瞄了瞄里屋的黄氏。如今婆婆还在,跟何家还有斩不断的关系,要是婆婆跟孙大姑都老去了,孙家怎么办?
所以一定要攀紧何家这门亲戚,绝对不能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
孙山无语地看着想太多的孙伯民等人。但也只能找大表哥做借口了,要不然孙伯民肯定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地合作的。
绣球花从种植到开花起码要2年时间。等种出第一批绣球花,可以插扦种植,这样开花的时间会缩短很多。
由于要读书的缘故,孙山没办法整日沉浸在种花,这段时间得教会家里的几个姐姐种,让她们帮忙管理。自己大方向把握就可以了。
等把地垄好,整理疏松,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家回到卧室睡觉。孙山则像以往那样,复习一遍,等背熟了,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回到学堂,看到杨清北眼睛红红的,心里咯噔咯噔。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清北难过地说:“山子,我昨天跟阿爹阿娘说要科考。他们不答应,他们只想我到学堂认字,学会记账,回家帮他们打理田地。”
孙山一愣,不解地问:“你有没有说你的计划?”
杨清北点了点头,语气哽咽地说:“我说了,他们也不赞同。觉得科举实在太费银子了,买书就要花不少钱呢。我阿爹还说,用几十两的钱买书,不如买地回来收租子。
阿爹说读书不能保证有收入,但买地种地能保证有收入。他说自己的钱只会用来买地买房子买铺子,不会给我和我哥去读书走科举之路的,也不会让我和我哥去做买卖。他只想收租子,只有收租子才能保证不败家。”
孙山深入浅出地想了一会儿,其实杨地主的做法是最保守,也是最保险的。只要不战乱,不得罪贵人,守着田地房子铺子收租子过日子,最美滋滋。
杨清北低下头,抹了抹眼睛,假装坚强地说:“我阿爹说了,他现在会赚多些钱回来,买多些地,将来就能分多些给我和我哥,让我们两个衣食无忧。
我阿爹叫我不要想太多。黄阳县多年不见一个秀才,我是没机会的,他不想白白浪费银子。”
孙山听到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阳县的教育资源的确让人绝望,杨地主有这个想法很正常。
安慰地说:“清北,你阿爹说得对,科考真得太难了,前期需要付出得太多了。”
杨清北抬头,看着孙山,认真地说:“我阿爹问我为什么忽然要走科举之路,我把你要考秀才的事说了出来。
我阿爹说,你很有可能考上,因为你有何家人的帮助。他说我不一样,除了能付束修读书,什么都没有。我跟你不一样。我阿爹叫我要看清楚自己的条件,莫要做些出格的事。”
孙山无比难受,劝慰道:“清北,你阿爹这么想是有他的道理的,既然他不赞同,你就不要走这条路。但读书这事,还是不要放弃。我们读书是使自己长见识,所以就算你长大了,也要继续看书。
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们就算不科考,也一样读书。”
杨清北点头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至于想什么,孙山不知道。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就像你的同学因为家穷,没钱读书,成绩再好,也早早辍学去打工。
听到后,难免唏嘘。
最有机会走科举之路的杨清北都没办法走科举之路,整个郑氏学堂孙山是第一个要走科举之路的。
郑夫子特别的重视,对孙山的课业更加看重。
先把一天的教学工作完成后,郑夫子还会抽时间出来给孙山开小灶。把他知道的知识深入浅出地说出来,重点拓展孙山的知识面。
郑夫子这么用力地教学,孙山如此用功地学习,无意之间使得整个学堂的学习气氛变得浓烈了。
“识字”班的学子们不得不更加勤快地读书。
最惨的就是德哥儿,稍微不走神,就会挨板子。双手被打得像猪蹄那么肿,回去还要承受孙三叔和孙三婶的混合双打。
德哥儿伤心地说:“山子,我不想读书了,夫子好吓人,整天都打我。”
又对杨清北说:“清北,你有没有觉得夫子越来越严厉,越来越爱打板子了,我看你也被打过几次,是不是不想读书了?”
杨清北斩钉截铁地说:“阿德,我自己不认真读书,夫子打我是应该的。你也一样,比我还不认真,打你更应该,以后可认真上堂,莫要惹夫子生气。”
德哥儿听到杨清北自我PUA的话,想吐血,觉得跟清北小弟不是一条路的,以后不找他玩。
孙山冷着脸,严肃地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