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通过孙大姑的讲述,人贩子全部捉拿归案了,但有个小孩子被迷晕的时间太长了,醒来有后遗症,痴痴傻傻的,丢孩子的人家快哭瞎了眼睛了。
被拐的小孩子有六七个,其中大部分是何家村的孩子,少量是外来看热闹,买东西人家的。
何家村昨晚连夜开族里大会,特别是族长下达命令,严禁杂技班子,戏班子进入何家村。
要想看可以,除了相熟的几家,其他统统禁止入来。
还千叮万嘱各家各户看好自家的孩子,这次运气好,及时发现,才避免父子分离,要是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孙大姑难过地说:“瑜哥儿的堂三叔家就有孩子在其中,好端端一个男孩,因为吃多了迷药,现在变成傻子的,哎,真可怜。”
村长也想不到人贩子竟然敢进出拐孩子,心里想着回到孙家村,也要召集村里人开会,重点防范人贩子。
遗憾地说:“这个小孩子运气真不好,偏偏他吃的迷药多,哎,真惨。”
何姑丈摇了摇头:“没办法,谁也想不到的,人贩子进村,在何家村可从未发生过,我们太大意了。”
昨天一发现不见小孩子,族长处理的也够快的,立即用关系找衙门。
知府大人也果断,直接封城,进出都不准,全城搜索。
何家村这边也自发成立搜索队,每家每户地去查。族长更下达悬赏令,提供线索,捉到人贩子的重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地衙门接到线报,立即对人贩子展开追捕,最后把所有人贩子捉拿归案。
不仅解救了何家村的小孩子,连带近日失踪的一些孩子也解救出来。
如今衙门还在善后,寻找丢失孩子的家属。
至于何家村的孩子自然很快地认领,只是可惜有个小孩子因为迷药吃多了,等救醒了,变得痴痴呆呆,大夫连连摇头,直接说医不好。
孙山听到事情的经过,其实无论是何家族长,还是官府,表现得非常出色,不拖泥带水地处理问题。但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人避免不了悲剧。
孙二叔叹了一口气说:“小孩子要看好些,可不能大意。”
大家聊了几句,孙大姑和何姑丈回何家老宅,跟着何家老太太去探望痴傻的小男孩。乡里乡亲的,谁家出事,有钱出钱,没钱出力。
至于村长,孙伯民,孙二叔依旧回糖水铺帮忙,虽然昨天人贩子进村,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生意还是要做的。
孙山则被千叮万嘱留在宅子里,哪里都不准出去。
孙山也没打算出去,有这时间不如用来练字。
练了一会儿,何书锵和何纯元准时地到来了。
还未走进二进院子,就大声喊:“山哥,我来了,你快出来,我们一起玩。”
何纯元跟着后面做应声虫:“山哥,我也来找你玩了。”
两兄妹很快移动到孙山跟前,自来熟地坐下,很自然地喝了一口下人端来的茶水。
何书锵顺带拿了一个糖环吃,咬得嘎嘣嘎嘣脆。
何纯元则捏了一个油角吃,嘴里称赞:“三婶婶做的油角真好吃,又香又酥。”
孙山定定地看着何纯元手里的花绷子,绣线,绣针。
不解地问:“元姐儿,你手里的是什么?”
何纯元一副山哥你是不瞎子的模样说:“绣花用的。”
孙山又问:“你要绣花?”
何纯元嗯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绣花,但我阿娘说了,不会绣花的姑娘不是好姑娘,我可是好姑娘呢,所以一定要学会绣花。”
随后又说:“我已经学会好多种针法了,师傅都说我有天赋,让我好好练呢。”
孙山不信地看了她肥胖的小手,印象中绣娘的手纤细嫩白,从未见过一双肥嘟嘟的手来绣花的。
还有要是绣花,为何不在家里绣,来这里干什么?
何书锵低声说:“山哥,你莫要听我妹妹说,她的绣技很差的,只学到一些皮毛,离出师遥遥无期。”
何纯元怒了,狠狠地瞪着何书锵:“阿兄,我现在还小,当然比较差,等我长大了,就会好的了。”
随后期盼地看着孙山,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孙山很给力地说:“元姐儿,你说得对,你现在还小,学得简单很正常,等大了,自然会更多。”
何纯元找到靠山了,乐呵呵地笑起来,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快把大眼睛埋没了。
于是孙山和何书锵在练字。
一边练,一边讨论书写手法。
另一边的何纯元认真地练刺绣。
孙山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瞬间对绣娘的印象被颠覆了。
原来一双肥手也可以绣花的。
元姐儿一针一线地挥动,双手灵活地穿梭,绣花针这里一下,那里一下,不一会儿,绣绷子就出现图案。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胖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