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伯民安排三叔家的永哥儿来种花,孙山完全没有意见。
他是没办法种花的,至于安排家里的几个姐姐到夫家种花,那是不可能的。
孙山没意见,孙伯民也有意见,就算孙伯民没意见,村长也有意见。
如果让外嫁女带走娘家的技术,族里肯定不允许。
孙山有时候想着村里管天管地管所有人很让人厌倦,但如今运行的轨迹就是这样。
除非你做好与族里对峙的准备,要不然真得很难不服从。
像孙山这次进场科举,如果跟村长有仇,村长就能把你卡住,不给你开证明,你就没办法科举。
对此,孙山只能叹息一声,除非将来有本事了,成为村里的最有权力的人,才能打破这个规则。
孙山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阿娘苏氏已经喊吃饭了。
走入堂屋,大家已经准备好饭菜,永哥儿也从花圃回来。
如今永哥儿不仅在大房这边学本事做学徒,还在这里吃饭。
黄氏关心地问:“山子,8月份就要院试,对吧。”
孙山夹了一块蒜香蒸排骨,点了点头说:“对,阿奶,8中旬。不过夫子已经说了,安排我们8月初就去漳州府。路途遥远,还是早点去,先调理好身子,才好进场考试。”
黄氏听到后,认同地说:“洪夫子是好的,你听他的安排便是。”
永哥儿佩服地说:“山子,你真厉害,考过府试成为童生了,要是考过院试,是不是成为秀才?”
永哥儿眼睛亮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孙山,迫切地想孙山回答是。
如果孙山考上秀才,他就是秀才的堂哥了,出去跟人吹水有资本了。
孙山如他愿地回答:“是,永哥,要是考过院试,我就是秀才了。”
至于考不考得过,那是以后的事,孙山不着急,慢慢来。
一次不行,来两次,要是两次不行,就来三次。
如果再不行,他对不起他的“胎穿”,对不起他没有喝孟婆汤。
听到秀才,苏氏眼睛比庆哥儿亮足十倍,欢喜地说:“山子,好好考,阿娘知道你最厉害的,肯定能考过。”
至于考不过,苏氏根本没想过,她的山子怎么会考不过呢。
小满喜欢读书人,最知道秀才的含金量,同样也知道考上秀才的艰难。
鼓励地说:“山子,慢慢来,我们不着急,莫要有压力。”
孙山嗯了一声,再次啃了一块蒸排骨,信心满满地说:“我不怕,我还小,机会多多。”
听到机会多多,大家不约而同地点头。
山子的确很小,这次上考场也是临时起意取经验。
谁知道竟然一次性过了县试,府试,孙家人是万万想不到的。
所以对院试,孙家人有满满地期待。
不过考不上也无所谓,能考上童生,孙家人已经觉得赚了。
孙伯民和苏氏打算要是孙山8月份的院试过了,就摆秀才酒席。
要是不过,就摆童生酒席。
谁规定童生酒席一定要知道结果的那一刻摆的。
迟些日子摆也没问题。
孙伯民和苏氏决定了,无论怎样也要摆一次酒席,要在村里出风头。
如此吐气扬眉的高光时刻,必须狠狠地炫耀。
孙山完全不知道孙伯民和苏氏的想法,吃过晚饭,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
黄阳县的5月底已经很热了,寒露帮孙山打扇子,孙山帮黄氏穿针线。
小满快要出嫁了,正在纳鞋底,这些嫁过去要送给夫家的亲人,以展示自己的手艺。
有钱人家的闺女一般直接到店铺购买,穷人家的闺女,娘家帮忙做。
苏氏和黄氏不想花钱买,于是坐在院子里帮忙做针线。
至于好不好是另一回事,做是一定要做的。
孙山好久没享受这么悠闲的时光了,自从到县城洪氏学堂读书,就变得忙忙碌碌,整日整夜地读书,围绕着科举之路走。
此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像回到孩提时。
随后孙山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今年才13岁,还是小孩子,就追忆3岁的时光,有点文人的无病呻吟。
黄氏对着孙山说:“山子,谨哥儿寄的书,可要好好保管,莫要丢了。谨哥儿好不容易收集的,咱们要珍惜。”
孙山诚恳地说:“阿奶,我知道,我会好好保管的。大表哥寄的书稿很有用。我要是考上秀才,得要谢谢大表哥和大姑。”
孙山给何书谨去信不久,就收到资料。
之后大表哥又收集了资料寄过来。
孙山非常感激。
这次资料太难能可贵了,大表哥真得非常好,跟孙大姑一样好。
黄氏听到孙山感谢自家闺女和外孙,笑了笑说:“好,我们可要好好感谢何家。”
黄氏希望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