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回到孙大姑的院子,决定以后都不跟锵哥儿出去逛街。
如果想要聚会,就在书房聚,想吃点心,就让下人做。
每次出去,都要大出血,孙山如今的生活不能承受之重。
锵哥儿还好说,还能控制,元姐儿就不行,每次都让孙山破产的程度。
孙山好男不与女斗,斗不过,只能躲得远远。
反正跟胖兄胖妹出去,兜兜转转最后都讲到吃。
而且不贵的他们兄妹还不吃,一吃量少又贵。
孙山得要吸取教训,不能跟他们出去。
孙山嗯了一声,就这么决定。
桂哥儿挠了挠头,无比震惊,但又不敢多说,等告别何书锵兄妹后,回到孙大姑宅子,桂哥儿才敢出声:“山哥,下午吃的点心好贵啊。一顿饭的钱,我一年都赚不到。”
桂哥儿当然赚不到了,他是0工钱上班。
不过孙伯民和苏氏会偶尔给补贴,凑凑埋埋应该有两三两。
这次落省府,孙山带着桂哥儿到处请安,倒是让桂哥儿赚了不少。
如今荷包鼓鼓的,加起来有七八两。
桂个儿害怕丢了,让孙伯民和苏氏帮忙保管,自个只留下2两傍身。
苏氏也乐于帮他保管,还说等回孙家村就立即帮桂哥儿买地,一亩一亩地买回来,等桂哥儿长大了,就会有田有地能娶媳妇了。
说到娶媳妇,桂哥儿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地低头,都不敢跟苏氏和孙伯民说话呢。
孙山摆了摆手说:“今日吃饭的事莫要告诉家里人,知道不?”
要是知道今天吃了那么贵的点心,孙家村的人肯定心疼死。
这件事让他一个人伤心好了,莫要弄得孙家村也伤心。
桂哥儿点了点头说:“山哥,我不说。我知道的,要是说出去,民大伯和伯娘肯定说点心太贵了,不值当。他们可心疼了。”
不说孙伯民和苏氏心疼,桂哥儿现在也好心疼,想到今天吃了两碟炒河粉,花的钱是他不敢想象的。
怪不得那么好吃了,原来是那么贵的。
早知道他就不吃了,还不如呆坐在那喝白开水呢。
第二天何书锵又过来找孙山玩了,说要带孙山出去听人说书。
孙山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还安排桂哥儿拿笔墨纸砚过来,让何书锵陪他练字。
何书谨说孙山的字不行,给孙山找了几本经典字帖,让他好好临摹。
孙山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一定会好好地练字。
何书锵包子脸变成苦瓜脸,苦闷地说:“山哥,练字什么时候都可以练,但你不经常来何家村,我还是陪你到处玩玩吧。我听我阿爹说了,茶馆来了个厉害的说书先生,说得惟妙惟俏,精彩绝伦,如身临其中,不如我们去听书了。
嘿嘿,山哥,你平时在府学上学,哪有时间听书,不如我们去耍一耍,见一见,看看是不是真得那么惊艳?”
孙山不为所动地说:“不去,我要练字。”
抬起头看了看锵哥儿:“锵弟,你的字不错。所以不用练也行。”
何书锵一喜,觉得有希望了,莫非山哥还是跟他出去玩。
孙山快速地在纸上写出上次岁考的题目,递给何书锵说:“锵弟,这是我们岁考的经义题,你抽一道来写吧。”
孙山指了指隔壁的桌子:“坐在那慢慢写。我在这边慢慢练字。你写完后,我先帮你看看,再拜托我大表哥帮你看一看。那么你就知道自己的程度到哪里了。”
何书锵瞪大眼睛,肥胖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握住了孙山默写的岁考题。
他是来找山哥玩的,不是来找山哥学习的。
清光绪徽州府休宁籍<(二十一年岁试)题目,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在书院天天读书已经够累了,好不容易的两日休沐,他可不想继续埋头写课业。
何书锵正想拒绝。
孙山又说:“锵弟,快坐下写。你们何家的学子想见我大表哥都很难见到,更不用说让他看课业,指点一番了。
锵弟,你幸运了,认识了我。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帮你插队,好让我大表哥给你改一改课业,指点一番,相信你下次肯定会考上秀才的。”
孙山非常认真地说:“锵弟,我在秀才的彼岸等着你呢。你得快点追上来。要不然我考上了举人,你还是童生,那得多没面子啊。”
何书锵无话可说了,如果他再拒绝,就会变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孙山也丝毫不给何书锵拒绝的机会,喊了一声他的书童兼小厮过来。
何书锵小厮立即跑进来问道:“孙少爷,不知道找小的何事?”
孙山说何书锵要发奋图强,陪他在这里读书写文章,等写好了,会给何书谨批改,顺便指教一番。还说何书锵晚上也会在这里吃饭,让小厮告诉何三老太爷,今晚不用煮何书锵的饭了。
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