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的好基友钱鹰扬一早寻过来,看到孙山后,激动地喊:“阿山,我好想你,好久未见你了,天天想你呢。”
一个飞扑,想扑到孙山的身上。
孙山一个闪躲,让他扑个寂寞。
得亏桂哥儿力气大,把他拉了回来,要不然扑街。
钱鹰扬怨念地看着孙山,气嘟嘟地说:“阿山,你好冷淡,对得起我的热情吗?”
孙山请他坐下,又让嬷嬷给他上茶,笑着说:“来,喝喝我们孙家村的炒茶,看看味道怎样?”
钱鹰扬以为是名茶,结果喝了一口,连忙说:“好难喝,又苦又焦,就未喝过那么难喝的茶。”
孙山噗呲一笑,乐呵呵地说:“怎了?这几个月过得还好?”
既然喝不惯孙家村的炒茶,孙山吩咐 嬷嬷重新上茶。
钱鹰扬苦闷地说:“一点也不好,在家够无聊了。整日看书,看来看去也是那样,哎。”
这次乡试,钱鹰扬打算再次陪跑。
他觉得自己的学识真的不够候火,他都不想进场考了。
可不考,又要等三年,人生 有几个三年呢?
钱鹰扬只好硬着头皮去考。
何况他家花了巨款才把他弄到岳麓书院读书,如果不考,没办法交代。
这些日子,钱父老是问他有没有信心,有没有实力,中举率高不高?
钱鹰扬哪里敢说实话,又被问烦了,于是连忙去广州府,借口就是想早点下来适应环境,好让自己能好地备考。
钱父听到后觉得有道理,于是一起陪同钱鹰扬到广州。
钱鹰扬本意并不是这样,但又没办法拒绝钱父一起陪同,毕竟钱父一边陪他,一边来广州查看铺子。
钱鹰扬太郁闷了,所以刚来第二天就立即派人找孙山,得知孙山也到了,更高兴了,立即跑过来找孙山叙旧。
孙山大概了解钱鹰扬家里的情况,也得亏钱鹰扬是嫡长子,又考上秀才,才会被如此重视。
他们家嫡子庶子,正室妾室,一堆乱七八糟的环境,想想就头疼了。
孙山安慰地说:“鹰扬,无论怎样,我们也要进场考。我们千辛万苦去到岳麓书院求学,怎么也要检验这三年到底学到什么。我们还没考呢,不准丧气。鹰扬,好好考,说不定我跟你都能上榜呢。我们在岳麓书院勤奋刻苦,天天看书,天天学习,等的就是这一刻呢。”
钱鹰扬为人还算活泼开朗,也只不过抱怨几句,让孙山安慰几句便不怎么心烦了。
笑呵呵地说:“阿山,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媳妇怀孕了,我准备做阿爹,呵呵,你也准备做叔叔了。”
孙山一听,高兴地说:“鹰扬,恭喜,贺喜。”
之后两人回忆一番读书时光,回忆起八闽省的朱鹏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样。
两人约定等考完乡试,就给他去信,好让相互了解各自的状态。
孙山领着钱鹰扬拜见孙大姑以及孙伯民等人。
孙伯民看到钱鹰扬很高兴,是儿子的同窗。
孙三叔捉着钱鹰扬聊天,特别聊孙山在岳麓书院的读书情况,得知孙山是个好学的学生,没白费他私自投资的10两,孙三叔更高兴了。
笑着说:“鹰扬,你跟山子都是勤奋刻苦的好学子,这次乡试肯定上榜。呵呵,你们一个是解元,一个是亚元,呵呵,那太完美了。”
至于解元肯定是孙山,亚元是钱鹰扬,孙三叔心里肯定有大小之分。
钱鹰扬也乐了,甭管能不能上榜,长辈的祝福还是要承受的,笑着说:“三叔,承你贵言,解元,亚元之类的,我倒不追求,能上榜就好了。”
钱鹰扬在何家吃了一顿饭,喝了糖水才离去,临走前,又约孙山明天去找他玩,给他介绍家里人。
他们是好朋友,得让家里相互见面才行。
孙山摆了摆手,表示改天再去,因为明天他府学的同窗黎信筠落广州了,他去接人。
钱鹰扬眼睛一亮,连忙说:“行,你去接。回头给我介绍,大家都是广南的学子,相互认识认识。”
第二天,孙山一早到城外接黎信筠。
孙山本来问孙大姑附近有没有小宅院租住,他的好友要提前过来准备乡试,想挨着孙山住,相互探讨学问。
孙大姑直接说让孙山的同窗莫要租房子了,直接住在她的宅院就行了。
租房子不仅要花钱,还害怕租的房子不好,会干扰读书。
孙山住的宅院是二进院,房子可有**间,目前就孙山和桂哥儿加一个斟茶递水的嬷嬷。
如果孙山和黎信筠不介意,完全可以住一起。
孙山肯定不介意,相信黎信筠也不介意,于是孙山自作主张让黎信筠过来住,如果他介意,再给他找房子住。
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黎信筠了。
相互打了一声招呼问好。
李信筠这次只带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