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无语地看着胖妞消失的方向,肯定出来偷吃了。
幸好这里是何家村,左右邻居都是何氏族人,胖妞这种大家闺秀才能出来闲逛。
要是混杂而居,何胖妞恐怕出行都要坐马车了。
孙山摇了摇头,继续闲逛。
何家村因为有钱,所以设计得非常漂亮。
有小乔,有流水,有荷花池,屋子与屋子之间还种了不少木棉树,桂花树等。
如今正是九月,桂花飘香,整个村子散发着沁人心扉的香气。
孙山还看到几个妇女正在采摘桂花,看来是准备做桂花糕了。
走着走着,走到孙大姑的糖水铺。
糖水铺平时都是由二表哥何书瑜打理,孙大姑和何姑丈退居二线,帮忙带孙。
孙山走到门口,二表哥何书瑜一下子就捕捉到他了,高兴地说:“山子,去哪里?”
孙山走了进去,笑着说:“随便逛逛,睡了两天了,骨头都懒了。”
何书瑜仔细打量孙山,点了点头说:“的确要走一走,整日躺在床上也不行。”
孙伯民听到孙山的声音,拿着正在洗的碗出来,发现真的是孙山,连忙问:“山子,你怎么来了?是找我吗?”
孙山摇了摇头:“阿爹,没事。我只是逛一逛。”
孙伯民看孙山不是找他的,又跑回去洗碗了。
何书瑜努了努嘴,低声地说:“山子,我可要跟你说明啊,不是我叫大舅舅干活的,是他抢着干,叫他不要干,都不行的那种。”
何书瑜也无奈,哪里敢让孙伯民干活,只不过孙伯民闲不得,性子又固执,不让他干都不行。
孙山理解地点了点头:“二表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阿爹就是这样的人。在孙家村闲不下来,来到何家村也一样。”
孙山和何书瑜相视一眼,嘿嘿笑。
孙山看不到明哥儿,问了一声他去哪里了。
来何家村那么久,只是匆匆见过几面。
何书瑜解释道:“阿明到东城的糖水铺做掌柜了,他都在这里干了那么久,对店铺也熟悉了。我就把他安排到那边去干。”
孙大姑开了两间糖水铺,一间在何家村,一间在贵人区的东城。
东城那边的来福掌柜要退下来,帮何姑丈管理田地,所以位置空了出来,就让明哥儿顶上去。
因为大表哥是进士,田地免税能达到2000亩,孙大姑和何姑丈就利用手中的闲钱购置不少田地。
来福掌柜现在荣升为何家二房的大管家了。
孙山跟二表哥聊了一会,免费喝了一碗双皮奶后,就回何家宅院了。
桂哥儿早早就回来了,看到孙山后,急忙地说:“山哥,你去哪里了?身子没好,可不能乱走呢。”
之后又说:“山哥,钱秀才生病了,所以他才没办法找你。”
孙山一惊,着急地问:“怎么生病的?严重吗?”
桂哥儿摇了摇头说:“从贡院出来就生病了,又发高烧,又拉肚子,还时不时呕吐。我刚才去看了他,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呢。钱少爷说等好了,再找你玩。”
孙山一愣,想不到钱鹰扬病的那么严重。
平时看他活蹦乱跳的,怎么这次中招呢?
孙山看了看天色,还早。
于是拿了些上门礼领着桂哥儿去探望。
钱鹰扬乡试前几天住在端州同乡会馆,乡试后就回广州的钱家宅院住了。
孙山来过一次,所以认得路。
等看到钱鹰扬的时候,孙山的嘴巴变成“o”字型。
惊讶地问:“鹰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乡试前的钱鹰扬脸蛋还有点婴儿肥,身躯也有白乎乎的肉。乡试后的钱鹰扬,脸蛋凹进去,本来颧骨不高的,如今变得高高的。还有整个身子像缩水一样,干瘦干瘦的。
钱鹰扬的模样,恐怕减肥20斤吧。
钱鹰扬看到孙山后,嘴里艰难地发出声音:“阿山,你来了。”
眼睛应该带着泪光,只不过眼睛太小了,孙山不确定。
孙山摸了摸他的手,干瘪瘪的,想不到手也变瘦了,不解地问:“鹰扬,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九天不见,怎么瘦了那么多。”
钱鹰扬躺在床上,眼睛拼命地睁大,可怎么也睁不大。
语气非常委屈地说:“阿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乡试前我好端端的,被关在贡院九天,出来就这样了。阿山,我好辛苦,我是不是要死了。”
旁边的书童钱五心疼地说:“孙少爷,我家少爷好可怜啊,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爬出来,出来后又发高烧,又出冷汗,还肚子疼,拉肚子,时不时做噩梦。我家少爷连续躺在床上两天了,还起不来呢。”
钱五对钱鹰扬是真爱,说着说着就流下伤心的泪水了。
孙山想不到钱鹰那么严重,连忙问:“鹰扬,你怎么会这样?之前你也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