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太多,加上教授无心讲课,大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宋钧华悄摸摸地说“孙兄,我们去问问耿兄怎么回事?”
宋钧华的眼睛亮了又亮,非常八卦的样子。
孙山此时却没什么心情,能动用徐国公的肯定是大件事。
但大件事往往伴随而来的是风险,好似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摇了摇头说“今日才传出消息,不急着问耿兄,等他了解清楚,我们再去问。”
孙山和宋钧华口中的耿兄是耿友声---耿院长的侄儿,找他问最适合不过了。
宋钧华想了想“行,明天我们再问一问,明天会有更加确定的消息。哎呦,不知道朝廷打算怎样改赋税呢?”
孙山也不知道,不过改来改去也要交赋税。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苦来苦去,最终的苦楚都由百姓来承担。
孙山虽然勉强挤入“士农工商”的“士”中,但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始终要做那个“背叛阶级”的人。
书院的学子好似也没什么心情,蹴鞠场要是平时早就挤满人了。
此时此刻,只有寥寥几人在踢来踢去。
有学子看到孙山经过,大声喊“兄台,玩不玩?”
眼前的兄台五短三瘦,实在不是好搭档,但没有人,只好找他顶上了。
难得今日人少,此时不踢球更待何时。
孙山停下脚步,大喊一声“踢。”
孙山跟这位学子想到一块去了。
趁着今日人少才有机会上场,要是平时,哪里有人喊他去踢球。
哎呦,他是无意间经过的,既然有同学喊他加入了,肯定要加入了,不能让书院的同学失望的。
孙山把东西放到一边,图书馆不去了,还是踢球快活。
自从去年在广州出发赴京赶考,就没有再踢过蹴鞠了。
在崇正书院学习,由于身体原因更不敢踢蹴鞠了。
等身体稍微好转想踢,回头一看,蹴鞠场早就被人霸占了,他哪里能挤得进去。
所以此时此刻,机会难能可贵,得踢一踢。
孙山活动了一下手脚,便跟着书院的学子走入球场。
像他们这种在书院读书的,都默认会踢蹴鞠。
孙山自然会踢,只不过踢得不怎么好。
孙山随便加入其中的一队,踢啊踢啊,结果踢个寂寞,全场都是陪跑。
很少学子把蹴鞠踢给他,就算踢到他跟前,孙山准备找人接球,还未找到人,敌对的一方早就把他的球抢过去了。
孙山一个气啊,他连把球踢飞的动作都没有做,球就不见了。
气得跳脚,恨不得手脚并用,用双手把球抛开。
不过孙山是有原则的人,规矩大过天,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对的一方抢过球后,挑衅地看他一眼。
孙山好想黑化,好想使阴招阴人。
但道德感太高的人活着就累,孙山只能认命地跟着跑起来去抢球了。
结果一场球赛下来,球员满头满身大汗,孙山也一样满头满身大汗。
球员在讨论哪个球好哪个球失误,孙山只好讨论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抢球,不能把球传送给队友。
大家无语地看了一眼孙山。
其中有一个队友认识孙山,摇了摇头说“孙兄啊,你还是不要踢蹴鞠了,你的球技”
不用他说出来,孙山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无非就说他球技太烂了,不仅不能辅助队伍,还拖累队伍。
大家以为他能把球穿过来,眼巴巴地等着他传球,结果脖子都僵直了,孙山还未能摆脱敌对方的纠缠。
而且还被对方抢走了球,队友一个气啊。
早知道这种结果,不如自己干脆跑上去抢球,还比等孙山传球过来强多了。
孙山当做听不懂,超级无敌厚脸皮地说“呵呵,我也不想的,我不经常玩。”
其实不是他不想常玩,而是没人跟他玩。
无论是在漳州府府学,还是在岳麓书院,孙山都是啦啦队成员。
上场的机会可少的可怜。
就算能上场,也是像今日这样,队伍实在找不到人才找他的。
队友理解地点了点头说“我们知道,很少见孙兄来玩蹴鞠,不会踢也正常的。”
大家说说笑笑,看了看时辰也该回家了,便散去了。
孙山走出书院,桂哥儿迎了上来,鼻子嗅了嗅问道“山哥,你怎么全身酸酸馊馊味的?你去做了什么?”
孙山用帕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笑着说“今日有空,便跟同窗们踢蹴鞠了,踢得全身都是汗臭味。”
桂哥儿听到孙山竟然跑去踢蹴鞠,急着说“山哥,你的病还未好,可不能去玩蹴鞠,这太激烈了,不行啊。”
桂哥儿真的急了。
病人就应该静养,哪里能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