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云川并未回应,伸手将散落在地的三枚铜钱连同龟壳收回怀中,继而看向我面色凝重道:“此卦吉凶难料,非人力而不可为也。”
沈云川的话听的我有些云山雾罩,不明其中隐意。
霍少言倒像是听明白了沈云川话中含义,解释道:“吉凶由天定,祸福在人为,可是这个意思?”
“霍兄弟所言没错,此番前往十万大山全靠咱们三人随机应变,若处事得当化凶为吉,若一步走错转吉为凶,祸福皆在手中藏,执子错地必身亡!”沈云川沉声说道。
沈云川虽未言明,可从他话里行间来看这次进入十万大山必然危机重重艰难险阻,如履薄冰之下稍不注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殒命于此。
所以此行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疏忽。
交谈间先前回村抱取干柴的青年村民已经折返回来,在沈云川的指导下他们将干柴堆叠在一起,然后将被劈成两半的僵尸抬到干柴之上。
一把烈火焚烧下僵尸被火焰吞噬,阿坝村的危机彻底解除。
待到僵尸化作灰烬已经时至午夜,明日我们还要进入深山,其间道路崎岖难行,必须有充足的体力,所以在火化僵尸后我们三人便回到陈家休息。
一夜无话,转天清晨醒来后我们吃过早饭便跟随霍少言朝着十万大山方向进发。
据霍少言所述他自幼便在阿坝村长大,年幼之时便跟随村中老猎人进过十万大山。
由于山中部落与外界隔绝,他们当地语言汉人听不懂,不过阿坝村正好处于深山部落和外界之间的交界处,两种语言都曾学过,所以霍少言能够听懂当地部落的语言。
“霍大哥,既然你自幼在阿坝村长大,为何没在村中见到你父母,你又是如何担任镇魂狱狱使一职的?”行走在山路间我看着霍少言好奇问道。
原以为凭借霍少言冷漠孤傲的性格不会与我多说,可没想到霍少言却并未对我有任何隐瞒,将他的身世和盘托出。
据他所言在他三岁那年时他得了一场重病,终日高烧不退,村中赤脚郎中也无计可施。
后来他父母听说山中有种药草名叫还魂草,采摘下来碾磨出汁液后和水熬煮就能够退去高烧。
当时霍少言父母已经被逼到绝境,虽然知道深山中危机四伏,但为了保全霍少言的性命他们还是决定进山寻找还魂草。
临走时他们将霍少言交托给邻居照顾,并言明若是回不来就拜托村民照看霍少言,一定要让他平安长大。
随后霍少言父母便背着药篓手持柴刀闯入十万大山,一连数日村民都没见他们回来,以为他们已经死在深山老林中。
而霍少言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时不时还会发生抽搐。
就在众人商量给霍少言准备后事之际,霍少言的父亲突然从深山中爬了回来。
见到他时村民皆是吓得亡魂大冒,霍少言父亲浑身血污,满脸皮肉已经血肉模糊。
右臂从肩部断裂,左脚脚掌也被扯下,只剩皮肉与小腿连接。
见到霍少言父亲回来,村民当即将他搀扶进屋,并请村中赤脚郎中前来看病。
可郎中看后却是摇摇头,说霍少言的父亲失血过多,已经无药可救。
果不其然,在霍少言父亲苟延残喘半日后便一命归西。
后来村民在他怀中发现了数棵植物,从其模样来看正是传闻中的还魂草。
随即村民将其碾磨出汁液和水熬煮,给霍少言喂下,自此霍少言才保住了性命。
霍少言父母死后村民便商量如何照看霍少言,最终决议让每户人家照看他一周,直至他长大,此后霍少言便过起了吃百家饭的日子。
原以为这种情况会延续到他长大成人,可没想到就在他九岁那年,村中来了个戏班子。
这戏班子表面上是无偿给村民表演,实则干的是拍花子的勾当,专门抓那些落单的小孩。
当时霍少言年幼,又无父母看管,便成了戏班子的首要人选,在戏曲唱罢后霍少言被一块糖果骗出了村子。
离开村子后霍少言才知道这戏班的险恶用心,他们将偷盗来的孩子打残后扔到街上乞讨。
若是讨来钱财还能换点吃食,若是讨不到钱财莫说吃的东西,还会被毒打一顿。
霍少言在看清戏班的真实面目后便趁其不注意逃了出去。
可当时他已经距离湘黔之地足有上千公里,凭他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又如何能够找回村子,无奈之下他只得以流浪为生。
后来在他十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如今的镇魂狱执掌者雷震霆。
雷震霆见他天生便是练武的材料,于是便将其带回镇魂狱潜心教授其本领。
霍少言果然不负所托,天赋加上勤学苦练很快便在镇魂狱中崭露头角。
在其十八岁那年雷震霆将鬼啸阴风刀交于他手中,自此他便成为四大神捕中年纪最小的一位。
在数年拘魂索魄间他屡立战功,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