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仿佛是在故意折磨我一般,偏偏让我的灵魂还苟延残喘的存在着。几分钟后,江悦终于安静下来。走出卧室,向佣人喊了一声。“刘姨,楚江河的房间在哪?”听见江悦这话,我瞬间笑了。七年,她甚至连我住哪儿都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刘姨应声,随后带着她来到偏房。这里住的也都是家里的保姆佣人。当房间门被推开,江悦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因为我抽烟,房间里有烟味也正常,但闻不惯烟味地江悦立刻皱起了眉头。“刘姨,这是他房间?你没搞错?”江悦站在门口,满是疑惑的问。刘姨点头说:“江小姐,您之前说讨厌烟味,于是楚先生就主动搬到这边,怕烟味影响你。”江悦愣了愣,忽然又有些生气道:“他好歹也是我……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这情况?”“江小姐,我……”江悦挥了挥手:“算了,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说罢,她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房间内空荡荡的,床上被子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都没了,所有的日常用品都被搜刮一空。那个七年来每天等她回来的男人,再也不在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像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满了她的整个心房。“江小姐,楚先生不会真的走了吧?”刘姨看着眼前的情况,随口问道。江悦回过神来,冷哼一声:“这种低劣的手段,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去找他罢了,想多了。”是啊,我确实想多了。这七年我为她想了那么多,到头来终究是抵不过她白月光的归来。“江小姐,你看。”刘姨拉开床头柜,向江悦喊道。江悦随之看去,发现抽屉里还有我没带走的物品。“我说什么来着,他根本就是故意演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觉得我会心疼去找他,他可太天真了……”江悦话音未落,目光直直的盯着抽屉里那条,曾经她亲手为我织的围巾。她的脸色顿时一沉,不知道她此时想到了什么,亦或是她根本就忘了吧。她终于走到柜子前,看着里面的一些物品。除了她送我的那条围巾以外,还有这些年我送给她但被她扔垃圾桶,又被我找回来的礼物。还有一个发卡。那是她奶奶生前送给她的,因为不小心坏掉了,我看她心疼了好久,于是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用胶水帮她粘上了。可等我拿去给她时,她却嫌弃的看了一眼,让我不要随便碰她的东西。满满一抽屉,都是她这些年或送,或扔掉的小物件,全都被我视若珍宝的放在床头柜里。此时,江悦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可转头,她就对佣人说:“刘姨你把他抽屉里的这些东西,全给我扔了。”“啊!这……”刘姨有些哑然。“叫你扔就扔。”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么可有可无。她简直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她根本就不在意,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后贴上面膜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和程俊卿卿我我的聊着。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容。第二天,她和往常一样化上美美的妆,穿上漂亮的衣服,去了公司。即使我死了,也对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上班没多久,她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对劲,左手也按着自己的胸口。我知道她以前不爱吃早饭,导致她患了胃病。自从认识她这几年,我始终如一日的去公司给她送午餐。江悦打电话给秘书,让她给自己带一份午餐来办公室。打开袋子发现是外卖盒时,她不禁皱了皱眉。以前我都是用保温盒给她装的,她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了。但还是打开饭盒吃了一口,就嫌弃的扔到一边,然后又将秘书叫了进来。“方婷,今天的午餐怎么不太对?你换了餐厅吗?”秘书方婷抿了抿嘴唇,迟疑了片刻,才说:“江总,今天楚先生还没有送午餐来公司。”“楚江河?!”江悦顿了顿,道:“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吃的都是他送来公司的?”“是的,江总。楚先生知道你胃不好,特意每天给你做好饭带来,他让我不告诉你,免得你不接受。”江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转瞬又松开了,讥笑一声。“他还真是有这闲心,行了,你出去吧。”方婷转身,江悦又叫住她。“以后他再送来,就告诉他不要再送了,他要坚持,你就给我扔垃圾桶就行了。”纵使我已经死了,可听到如此一针见血的话,依然感觉到心如刀绞般的痛苦。可是江悦,再也没有以后了。江悦忽然有些心烦似的,抓起那盒只吃了一口的外卖,狠狠扔进了垃圾桶。回到座位上时,她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我瞥了一眼她手机屏幕。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程俊。江悦那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