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是这身板也太小了些,我抽到的号码这么靠后,也不知道还轮不轮得上,我可不想跟具尸体一起……”
花娘拽着西溪的手都在发颤,她来公共雌洞十多年了,却也不曾当众听到这些污言秽语,还是……这么地令人作呕!
她很想直接搬出猞猁巫首,又怕因此暴露了猞猁部落的私密,特别是纺老可还在这呢,若让他知道猞猁巫首来过,怕是略微推测就能猜出大概。
到时候,猞猁部落表面上的平静,恐怕就此打破,谁输谁赢尤未可知,持续百年的战盟,也将岌岌可危,而依托战盟而存在的公共雌洞,恐将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大小部落,更可怕的是那些流浪兽人,他们的行为将不再可控!
花娘的顾虑,西溪并不知晓。
在花娘还在犹豫的时候,西溪已经将猞猁巫首昨日亲临为她诊脉一事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众雄有一瞬间的错愕,可很快便哄堂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戏谑,还带着一抹不怀好意。
“天呐!她竟然说,猞猁巫首昨天给她诊脉了,还真给她诊出喜脉来!”
“且不说猞猁巫首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给雌洞里的雌性诊脉,就算是得了消息真来了,到的时间也不会是昨天!刚昏迷就诊脉,除非猞猁巫首一早就守在这里!可能吗?没这可能啊!”
“就是,吹牛也不打草稿!”
“本来嘛,她都能假孕脱身了,还指望她说什么真话?”
“这种事,花娘能不知道?她都没开口,这小雌性竟然上赶着说,也就花娘脾气好,能容忍这小雌性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
西溪听着这些话,心中难免焦急,再看花娘竟然垂着头默不作声,不由得有些气急,俯下身子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再不说话,他们怕是真要不管不顾了!”
瞅着花娘依旧没有动静,她只得再添一把火,“你可还记得与猞猁巫首之约?若是猞猁巫首得知今日之事,知晓我的孩子竟是这么没的,你该如何与她交代?”
原以为提起约定,花娘定会帮她证明,可谁料花娘竟红着眼看向她,嘴唇轻颤似有前言万语要说,最终以无声地道了句:抱歉!
西溪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下一秒,却见花娘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西溪,甚至还向左斜跨了一大步,与之拉开距离,义正言辞地表示:“荒谬!猞猁巫首何时来过?怎的我作为雌洞的经营者,竟然不知?莫非,猞猁巫首是偷摸着潜入你屋中的不成?”
“哗!”
“就知道这小雌性不老实,这一切肯定都是她胡诌的!看吧,被花娘当众揭穿了吧!”
“这小雌性怎么想的啊,花娘都在这呢,竟然还敢当面撒谎,指望谁帮她圆谎呢!”
“说真的,她刚才提起猞猁巫首,有那么一瞬,我还真信了呢!幸亏花娘说了实话,揭穿了她!”
西溪脑瓜子嗡嗡地,看着与她划分界限的花娘,明明前一刻她们还仿若闺蜜,可此刻却让她觉得陌生!
为什么?
她很想问一问,为什么要如此待她,分明她说的都是真的,分明昨日她也在场,可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她却矢口否认!
她可知,因为她这一句否认,她将坠入万丈深渊!
这一刻,她突然后悔了,后悔不该与花娘交心,更不该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她!
她怎么这么傻,在这陌生的地方,作为一件商品,她竟然会相信老鸨的话!
甚至因为隐瞒了些许秘密,而感到愧疚,她有什么好愧疚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本就应当隐瞒,不,她隐瞒得还不够多!
她不该为了一时之意气,故意当着花娘与她众位兽夫的面,暗戳戳地挤兑掏菊,更不该在明知与掏菊已有嫌隙之时,还故意支开对方,给予对方操纵的空间!
今日这局,只怕少不了掏菊的手笔,至于花娘……或许她一开始不知,可如今,怕是已经一清二楚!
他们还是正儿八经的妻主与兽夫,是最最亲密的关系,而她不过是个外人,还是一个已经丧失了利用价值的外人!
不,正如猞猁巫首所言,让自己这一胎生不下来,或许才对花娘最为有利!
届时,她只要出手时机得当,在落胎的同时再留自己一条小命,自己理当对她感恩戴德,甚至按照她给自己规划的路,顺利接管公共雌洞,如她一般在这里等待下一位继任者,而她则终于获得了属于她的自由!
她不后悔她昨日的选择,毕竟谁又能保证猞猁巫首没有所图,那种情况下,留下来,再看看,是她趋利避害的本能。
可她真的好奇,她这么将自己推出来,真的不怕猞猁巫首事后知晓,而报复她吗?
突然,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猜错了!
她根本就不怕猞猁巫首事后知晓此事,因为她更怕的是将猞猁巫首来此的目的,公之于众!
若是基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