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曹定匆匆入朝,刚进入大殿内,就迫不及待地向田月莹请安。
路上,他还抱着一丝侥幸,那便是此次女帝只是孤身一人上朝,身边不曾伴着大康反贼杨川。
然而,就在他走到金銮殿下之时,猛地一抬头,却看见杨川正站在女帝身边,虎视整个大殿!
“这...皇上,此人是谁?”
知道曹定上朝,定会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全盘否定杨川的相国职位。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纵容曹定胡作非为!
如今,杨公子已经成为大齐的砥柱,区区曹定,即便存有非议,又能奈何?
“大司马,既然你入朝稍迟,朕就重新给你介绍一下吧。”
说罢,再次牵起杨川的右手,一字一句道:“今日,朕将大康原太宰杨川带到齐国,只为将来,大齐国运能像大康一般昌盛。”
“朕此生之愿,便是替先父扫清**,席卷八荒、君临九州,一统天下!”
“朕,自知文治武功皆不如人,今日,甘愿拜杨川为国相、另加封一字并肩王、加九锡,尊杨公。”
“从今往后,杨相可入朝不屈,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诸公见其人,如见朕!”
听闻此话,曹定顿时吓得语不成声。
“皇上,您糊涂啊!”
接连向田月莹三叩首后,这才颤颤巍巍道:“皇上,昨日大康使者来报,称杨川乃是从大康国都逃出来的反贼,皇上岂可重用如此奸臣!”
话音落下,曹定又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大殿之上的杨川。
见他未曾看向自己后,又继而说道:“而且,昨日大康使者明言道,若能在大齐境内将反贼杨川捉拿,大康女帝燕无垢,定会有重礼相送!”
“皇上,您又岂可因一人,而迁怒于整个大康帝国呢?”
“放肆!”
听到此话,田月莹顿时怒瞪双眼,当众指责起曹定来。
“曹司马,朕不在的这三年,莫非你辅佐的朝政,便是甘愿屈居人下,永远做一个藩属小国的大齐吗?”
“朕意已决,谁若再敢有异议,当以叛国罪论处!”
隐忍三年,今日,她终于不用再看曹定的脸色行事。
如今有杨川护在身旁,又岂会再给曹定面子?
眼看女帝在朝堂上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曹定索性站起身,直接上前一步。
“皇上,非我怀疑杨川,而是他刚刚被大康女帝罢免了官职,此事来得蹊跷,皇上若直接将大齐政权全部交由他去管理,我想不久之后,大齐国土都将被大康吞噬啊!”
此言一出,殿下文武百官皆骇然。
虽然曹定专政三年,给诸多官员造成不小的伤害。
可今日他的一番话,却是点醒了很多人。
是啊,这个杨川,曾经可是带着大康女帝,一路从大齐境内杀出去的!
而且,在燕无垢未曾称帝之前,也是与他杨川单独苟活在大齐国土内。
如今,二人的感情基础也有十年之久,孤男寡女,若说双方皆无私心,狗都不信!
大殿下。
原本想借着女帝临朝的机会,好好参曹定一手的护国公孙信,此时再三斟酌之下,竟选择了站在曹定这边!
摸着胡须仔细思索一番后,他立刻拖着老态龙钟的身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皇上!大司马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您真的了解杨川的为人吗?又怎会知道,他此次来大齐,不是为了给大康国做卧底?”
眼看着就连平日最尊敬自己的护国公,此时都站出来为曹定发话了,田月莹顿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面对如此简单的问题,她倒是化解得十分轻松。
“护国公,若说你也对杨川的为人存在怀疑,朕倒是不会责怪你。”
看了杨川一眼后,田月莹回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今日,她是铁了心要把杨川扶到大齐相国之位上,区区几个质疑声,又怎会浇灭了自己的决心?
“杨相国是何等为人,朕这三年来比谁看得更清楚。”
忽然向前迈开一步,她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言不讳道:“因为,朕这三年,并非外出寻找什么长生不老药,而是一直在大康太宰府,给杨相国做一名陪侍丫鬟!”
“皇上,您?”
此言一出,场内百官尽皆唏嘘。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都不敢直视从田月莹口中说出的这句话。
堂堂大齐女帝,这三年来哪都没去,竟宁愿屈身,到杨川府上做一名陪侍丫鬟?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嗤笑!
“哈哈哈,荒唐,当真是荒唐!”
虽说田月莹敢为了杨川,将一切质疑声都打破,但这也给了曹定可乘之机。
只见他疯疯癫癫地走到高台之下,滑稽地指着田月莹对百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