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等等?!Ji,季,jue,觉?他瞪大眼睛,凑近了,仔细端详,反复确认,许久,依旧一头雾水。然后,便看到了陈行舟最后递上来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徽章。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铁片胸针,毫无灵质波动,上面铭刻了崇光教会的标记,同时加了三层金边,背后刻着季觉的名字。最后刻印以辉光之灵的印记作为防伪。这是崇光教会为大额捐赠者所提供的唯一答谢,同时,也是名利场上万金难求甚至难得一见的真正奢侈品。因为只有真正为慈善事业捐赠超过数十亿,因此而拯救无数的病痛、困苦和绝境的人,才能够从崇光教会的手中得到这一徽章。不能售卖,也无法转让,等季觉去世之后,还会有人专门登门来收回,供奉在中央圣所的善行之墙上。简单来说,这是一个货真价实全世界都认证的‘好人证’!只要戴着这个,季觉到哪儿都能横着走,就算是去了中土,去了帝国之后,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看到他胸前的徽章,也都会低头问候,欢迎光临。甚至直接走进总督府里拍着总督的秃头跟他说我觉得你最近有些事儿做的差了,总督也只会陪着笑承认,您说得对。明面上它并不具备任何的效力,可真正的影响力,却早已经涵盖了各个方面。没有谁会厌恶一个积德行善的好人。也没有谁会发自内心的对一个佩戴崇善徽章的人有所不满和不敬。从此之后,季觉就是崇光教会里有实名认证的善行者了!从今天开始起……“来之前,我跟长老说了你的事。”陈行舟微微一笑,“长老说谢谢你,想请你有空一聚,以后,你永远是崇光教会的座上宾客了,不论去哪里,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季觉抬头,看向远处人群中被环绕着的长老。苍老的长者回眸,望向季觉时,再度颔首。眼神洋溢着发自内心的亲和和赞赏。“可为什么是我呢?”呆滞之中,季觉疑惑发问:“真想要捐的话,用自己的名字不好么?”“是我的话,就算捐了,也不会有这种待遇的。”陈行舟自嘲一笑,“主教跟我说,想要堂堂正正的有所结果,捐钱是没用的,问我以后能不能多行善事,我做不到。恐怕这辈子我都是做脏活儿的命了,可至少阿帛可以干干净净的活……”他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看着他:“谢谢你,季觉。”“九家慈善医院都因你的捐款引进了新的设备,接下来,崇光教会会拿这笔钱,在整个海州推广新的疫苗接种。那些股份会被崇光教会长期持有,所赚取的一切分红,会给更多无法负担的人提供长期血液透析。”他说:“从今往后,你永远是崇光教会的朋友了。”“……”季觉沉默,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徽章。仅仅是一周不到的庇护,竟然换来了如此庞大的报偿,尽管他从未曾想过将这一笔钱据为己有,就算是陈行舟主动给自己,他也不会要。但此刻,他却依然为陈行舟的这一份馈赠而欢呼雀跃,打心底的感到愉快。只是,如此庞大的一笔捐赠,背后又隐藏什么价格呢?这算又是什么?报酬么?他淡然一笑,并不狗血拉扯或者推让,堂堂正正的将徽章揣进口袋里,最后发问:“这么点东西,对亲弟弟的救命恩人,是否过于吝啬了?”“些许微薄感激,不妨碍以后你我相善或者为敌。”陈行舟按着轮椅的扶手,挺直身体,正色发问:“虽然多半是句废话,但我还是想问问——有没有兴趣来荒集?话事人十年一届,以你的才能,或许轻而易举。不,说不定有了你,我这十年的位子都坐不满呢。”“不好意思,一点兴趣都没。”季觉断然挥手:“那种东西,你就自己留着玩吧。”雨停了,该走了。请假了这么多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大中午的,速度快点,还能去顺路接老幺他们放学。就这样,季觉毫不眷恋和动摇的转身离去。屋檐下滴落晶莹的水珠,远方大门之外的海岸焕发出粼粼波光,如此闪耀。扑面而来的风都变得如此清爽。潮声涌动,一如既往。就像是半个月之前的幽远鸣动一样。在墓园的大门之外,季觉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飘忽的真相。一切的起始,这一场腥风血雨的开端,源自于陈行舟的弟弟陈玉帛被雷耀兴所袭击,紧接着,雷武业垂危濒死的消息不胫而走……而这一场袭击又是因何而起?一场莫名其妙的赌约,一个开车从来不敢超八十迈的跑车爱好者,一个被当枪使的富二代,还有一个至今不知所踪的女人,还有一个机缘巧合被外包卷进来的倒霉鬼季觉。为此,逆鳞受触的陈行舟悍然同雷耀兴翻脸,掀开了动乱的序幕。可……几个小喽啰,和一个狙击手?如此渺小的角色,真的能担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