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无法站立起来。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她吹倒。
休息片刻后,她强撑着走下调息修炼的石台。
她的双腿颤抖着,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温灵昭慢慢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她感到浑身酸痛,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抗议着刚才的痛苦经历。
温灵昭微微探查了一下,如今她的修为很是古怪。
按照常理来说,修为一般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大乘期——飞升……
其中每一个时期,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
过去温灵昭虽灵根驳杂,天资极差,但因有龙骨在身,再加上无尽灵气,所以也勉强筑基。
可散功之后,温灵昭再去探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炼气初期。
这样的等阶,别说是周寻竹或者楚言了,就是一个入门两年的弟子,只要天赋好一点,都比她强。
可隐隐之中,温灵昭又觉得有些不对。
修炼无情诀后,她明显感觉自己比之前强了许多……
思考着其中的矛盾,温灵昭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无情决的功法本就会隐匿等阶,或者说这种功法所采用的等阶计算方法,本就与其他功法不同!
只是,在还未得到明确的验证之前,温灵昭必须要先保全自身。
过去以玉清的修为,若是要杀自己简直轻而易举,但他不会杀自己,是因为他需要自己活着,好制成人肉灵脉,为他所用,若是自己死了反倒没了价值。
因此,玉清才会费尽心思做下阵法,又用锁魂钉镇压,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周寻竹不同……
温灵昭能感受到周寻竹对自己的杀意。
周寻竹修为等阶皆不如玉清,但又在混乱之中坐上了这宗主的位置。
只是因为前几次交手,自己仗着灵气磅礴没有让周寻竹捞到好处。不然的话,恐怕她早就死于周寻竹之手。
如果让周寻竹知道自己废除了合欢宗功法,正处于虚弱之际……
日落月升,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温灵昭盘坐在洞府内,丹田中灵力缓缓流转,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无情诀的修炼正将她从虚弱中一点点拉回。
她闭关已有些时日,外界仿佛已经被隔绝在了一道屏障之外。
“温师姐……温师姐,我有事想跟你说。”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洞府外传来。
温灵昭眉头微蹙,听出是陈樾的声音。
这位外门弟子一直是宗门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仿佛一块石头,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温师姐,我知道你能听到我。我只求你开门,让我说几句话。”陈樾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却又夹杂着某种倔强。
温灵昭没有回应,眼眸微闭,依旧盘坐不动。
她知道陈樾来找她,必定事出有因,但此刻她不愿轻易被打扰。
“温师姐,我知道你或许不想见我,但我……实在没有人可以说话了。”陈樾的声音低了些,却带着一种掩不住的疲惫,“你已经闭关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很害怕……”
温灵昭微微睁开眼睛,眼神冷淡。
她心中不禁冷笑:看来合欢宗的压迫,也终于让这个曾经跟她一样听话的外门弟子彻底忍无可忍了。
洞府外,陈樾站在原地,衣衫褴褛,目光倔强地盯着紧闭的门。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刻着任务堂的标记,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在合欢宗,像陈樾这样的外门弟子从来都只是最底层的存在。
他们承担着宗门中最繁重的杂务,吃最差的饭,住最破的房,就连修炼资源也只能分到些许残羹冷炙。
更可悲的是,陈樾是个天赋平庸的普通人。
入宗多年,他的修为一直停滞在炼气中期。
他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忍耐,期望有一天能被人看见。
可现实告诉他,听话只是让他更容易被利用。
这一个月里,陈樾的日子尤为难熬。
灵气枯竭导致整个宗门资源短缺,可任务却一件比一件多。
每当有人完不成任务,责任就会被推到他身上。
陈樾的名字,已经被无数次写在宗门的惩罚名单上。
终日的提心吊胆和长期的劳作让他精力不济,三天前他负责记录的灵宝库存出错后,他甚至被同门打得半死。
当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时,迎接他的,却是更多的嘲笑和拳脚。
“陈樾,你这种废物就该任劳任怨!宗门让你做事,是给你脸!”
“外门弟子也想抱怨?你配吗?”
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麻木了,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