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始才止住笑声,道:“我原本不大相信‘冤家路窄’这句话,但如今看来果然非虚,今日我若不打得你吐出二斤血来,我便算对不起你!”原来这绿衣妇人正是当初在黑松林一掌打伤袁秋岳的“绿衣罗刹”,不知什么原因竟跑到丐帮做起了右护法来了。
“绿衣罗刹”一蹙眉,问道:“狂妄的小子,到底是何人,你我难道有什么仇怨不成?”
袁秋岳道:“你自然记不得我,在你的眼里一向视人命如草芥,当年在云梦附近的黑松林里,我不过哭了几声,你便痛下煞手,险些一掌将我毙于掌下,幸而我命不该绝,否则便无今日得报此恨了!”
“绿衣罗刹”阴笑数声,道:“我倒是记起来了,你原来便是那个顶撞我的小杂种,想不到中了我八成功力的一掌,竟还能不死,真是不简单呀!怎么,今日莫非还想再吃我一掌不成?”
袁秋岳道:“虽然我可以要了你的命,但却不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绿衣罗刹”不怒反笑,道:“哦?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才肯让我活命?”
袁秋岳道:“带我去见‘笑面女乞’,我便留半条命给你!”
“绿衣罗刹”狂笑一阵,道:“左右给我动手,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拿下!”
“呼啦”一声,十余个随身侍女各撤兵刃将袁秋岳围在当中,有的挥掌乱劈,有的举剑疾刺。
袁秋岳喝道:“滚开,休逼我大开杀戒!”声随剑来,但见血红的剑影翻飞,那十几个侍女手中的剑有的飞出,有的寸断,一个个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映血剑!”
“绿衣罗刹”猛地从靠背椅上站了起来,惊问道:“你……你难道便是近来江湖上满手血腥、专杀武林女子的‘摧花公子’么?”
袁秋岳一振剑眉,道:“算你眼还未瞎!怎么,你也想试一下我这柄剑锋不锋利?”
“绿衣罗刹”虽慑于“映血剑”的威名,但在属下面前不得不硬着脖子死撑道:“哼!别人怕你‘摧花公子’,我‘绿衣罗刹’可没把你放在眼里,今日让你知道我‘罗刹断脉针’的厉害!”话犹未尽,双手已打出数十支细如芒刺的钢针。
袁秋岳未想到“绿衣罗刹”还有此一招,一惊之下闪步挪移,血剑连挥。
“叮叮叮……”火星迸射,将那一蓬钢针尽数击落,虽是如此,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好歹毒的手段,想必已有不少英雄丧生在这妖妇的针下,今日我若留下她,必是武林之祸患!”想至此,道了一声:“找死!”“映血剑”红光刺目,随之一阵惨嚎,那“绿衣罗刹”身上竟连中九剑之多,倒在了地上,临死前她也不敢相信那“映血剑”竟然诡异至此,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绿衣罗刹”尸身血如泉涌,侍女们掩面惊呼、四散奔逃。袁秋岳飞身揪住一个侍女的头发,将其重重的摔在地上,喝问道:“说,‘笑面女乞’那妖妇现在何处?”
侍女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帮主受了内伤,现在应该在密室疗伤。”
袁秋岳追问道:“受伤?她如何受的伤,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伤她?”
侍女道:“少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清楚,只听闻好像是一个脸上有疤的人所为,其它的便不知晓了!”
袁秋岳道:“这回便饶你不死,快带我前往‘笑面女乞’的密室!”
侍女哪敢不听从,忙自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在前面带路。袁秋岳紧步跟随,并观望四下的环境布局。
须臾,二人来到了一间神堂,神堂高大宽敞,当头供奉着一个不知名的神像,看上去透出一股妖气。那侍女在神像的一侧拨动机关,但闻“咯吱吱”一阵响动,在左侧一角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深洞,一排石阶可直通而下。
袁秋岳道:“看不出这丐帮总舵里隐秘的机关还真不少,速速带我下去!”
侍女面露惊恐道:“少侠饶命,帮主如知道是我将你带来密室,岂能放得过我?”
袁秋岳略一沉吟,觉得也对,便道:“你速速离开这个贼窟,今后不可再与这些奸邪之徒为伍,否则……”
侍女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道:“小女子再不敢了,多谢少侠手下留情!”说完奔出神堂,落荒而逃。
袁秋岳不敢怠慢,举步顺阶而下。所幸这条甬道的两侧点有长明灯,洞内的一切一目了然。
走了约几十丈远的样子,前面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石门出现在眼前,侧耳细听。里面并无动静,探手推了一下,石门纹丝未动。
袁秋岳暗道:“婉儿一人孤身涉险,定然危机重重,我必须立刻找到她,或者擒住‘笑面女乞’,才可确保她的平安!”想至此,掌心发力,重重地一掌拍在了石门之上。
“砰”的一声震耳的轰响,石门被袁秋岳全力一掌给拍得粉碎,掀起一股尘烟,进入门去,一副让人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映入眼中。但见门内是一个巨大石室,石室中摆着一个极大的木架,架上挂着各种刑具,在四周的墙壁上,用粗大的钢钉钉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