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孟大家乃练武之人,自己可不能怯战。
就在这时,忽地有人道:“孟大家剑器舞如此精妙,实为人间难得,可有人愿再赋诗一首?”
这人只是为了衬托下气氛,立即引来其他人的附和。
“对,谁愿再赋诗?”
“谁愿来?”
“孟公子,你乃举人,要不你来一首?”
“不了不了,杜公子,你来?”
“……”
“咦,我看到了江寒,他在那边。”另一边,一名才子在顾庭身旁说道。
顾庭抬头看去,咧嘴一笑,脸上露出嘲讽之色。此人终究是个草包,只敢在文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来,等等……若是这个时候……
他心里立即有了主意,当即走出两步,提高了声音道:“哟,那不是江寒吗?江寒你才华横溢,今日孟大家在此舞剑,你何不献诗一首?”
顾庭的声音顿时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一时间,一道道目光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他来了?”
“刚才他怎么没来参加端午文会?怎么等到这时候才来?”
“嘿嘿,应该是害怕了吧?所以才在文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来。”
“那就是江寒?哼!这个时候才来,终究是个无能之辈!”
许多人指指点点。
江寒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成为所有人注意的对象,他正想说话,顾庭便嘿然笑道:“江寒,你错过了端午文会,何不作诗以献孟大家啊?”
他就是要故意逼江寒作诗,让江寒献个大丑,以报前两番被殴打之仇。
若是江寒刚才参加了端午文会,他断然不会这么说,但刚才江寒不在,让他笃定了江寒的才华有水份,不敢现场作诗。
江寒眯起了眼睛,道:“你是不是还没被我揍够?”
顾庭看到江寒身边的邬文化摩拳擦掌,缩了缩脖子,不自禁后退两步,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哼!姓江的,今日在白鹿书院的大儒面前,你也敢打我吗?有本事你就来打我啊!”
江寒确实想揍他丫的,他咧嘴一笑,当即向顾庭走去。
顾庭吓了一大跳,这小子还真敢在这里揍自己?于是他步步后退。
此举顿时引得许多人的指责声:
“什么狗屁才华横溢,刚才不敢参加端午文会,现在顾庭随口一说,他反应就这么大,还想要打人,这分明就是不敢作诗!”
“刚才有人说江寒徒有虚名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我看他就是怕被别人比下去,否则为何不敢参加端午文会?为何不敢作诗?”
殷荣听着周围的声音,不禁面露微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成功搞臭江寒的名声,今日还真的是一举两得!
一得孟红裳芳心,二得江寒身败名裂!
江寒停了下来,面带微笑看向那些说话的人:“既然诸位质疑我,我便实话实说,我之所以不参加端午文会,是因为在我看来,这场文会的魁首于我而言没什么用。”
此话一出不仅没有平息那些声音,反而愈演愈烈。
“没什么用?只怕是你担心被别人的诗词压住了吧?”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魁首没有用的,可笑。”
“呵呵,不敢参加就说魁首没什么用,你也真会放大话!”
“哈哈,按你这么说,我不能去白鹿书院读书不是因为我考不上,而是我不想去。”
许多对江寒有好感的人此时也不禁大感失望。
江寒笑了起来:“看来诸位都不相信我的话……也罢,既然诸位非要看我作诗,那我便作一首,献给孟红裳孟大家!”
说到这,他看向了孟红裳。
孟红裳微微一笑,说道:“快些作来!”
殷荣心下忽地咯噔一声,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只是想抹黑江寒,又不是想逼江寒作诗。
万一江寒作出了什么好诗,那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好事?
想到这里,他有些恼怒的瞪了顾庭一眼。
顾庭没读懂他的眼神,还以为他在夸自己干得好,当即洋洋得意的一笑,无声的说道:我会帮姐夫的。
殷荣脸色有些阴沉,如今只希望江寒的诗不如自己。
江寒微微沉吟,便迈出一步,朗声道:“端午时节,观孟大家舞剑器,浏漓顿挫,我便作一首《剑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