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一案以要求白马寺归还园林而结束,江寒也离开了公堂,公堂外的人陆续散去,只有几个人还站在外面。
“好一个角度新奇的见解,近似于诡辩,可偏偏却很有道理。”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
“难怪钟离大儒要与江寒结拜,此人之才实在我之上啊!”李秋水此刻对江寒有些服气了,这案子他听说后也觉得白马寺做得太过分,偏偏有法可依,无懈可击,令人无可奈何。
可谁知江寒竟然能从一个新奇的角度进行解读,还说出赠予能够撤回这样的话。
公主府。
昭月公主正在案前看书,案上摆着一盘糕点,她看得入神,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吃着。
司剑抱剑站在她身边。
一身粉色衣裳的司棋来到房间里,眉飞色舞的道:“殿下,我从京兆府回来了,白马寺那案子判决下来了,殿下绝对想不到,那案子竟会这么判。”
白虎将军将手中书本放下,抬眸道:“说说看。”
司棋当即将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后,昭月公主微微凝眸。
司剑柳眉一挑,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昭月公主螓首微点,道:“没想到江寒竟然还能这般解读这件案子……有意思。九妹看上的这个人,倒是不简单。”
司棋眉飞色舞道:“此人确实很有才华,现场大慈和尚的脸都黑了,此事若是传开,白马寺的颜面荡然无存,嘻嘻!”
忽地,小姑娘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殿下,长公主汝宁时常到白马寺听禅,经常与妙花和尚促膝长谈,长公主会不会因为这件事……”
司棋说到这里,皱起两道浅浅的眉毛。
汝宁公主秦玉华并非嫡出,却是长公主。嫁给了梁国公之子,只是没两年梁国公之子因病逝世,汝宁公主成了孀妇。
为此,皇帝很疼惜长公主,几乎有求必应。
汝宁公主一心向佛,视白马寺的妙花和尚为座上宾,时常前往白马寺,与妙花和尚做而润……坐而论道,彻夜长谈。
江寒帮了那商人讨回了田园,便得罪了白马寺,要是妙花和尚在汝宁公主耳边吹吹风,只怕汝宁公主要对江寒不利。
虽然江寒如今只是一个无常使,但毕竟被两位公主看上,可不能让他出了事。
昭月公主道:“此事乃大慈和尚咎由自取,怨不了旁人。汝宁若当真那么蠢,便怨不得我。”
……
白马寺的这件案子广泛传播开来,令所有听到的人都是眼中一亮,这种角度新奇的解说当真是闻所未闻!
江寒的名字又再次进入所有人的视野。
当然,顾家也顺理成章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谈资。
顾家看不上江寒一事无成退了婚,结果江寒竟有如此才华,顾家自然要遭人嗤笑。
知道这件事的百姓都在笑顾家的目光短浅。
殷家,书房里坐着三个人。
殷家大爷殷千舟,殷家三爷殷连横,以及殷千舟之子殷荣。
殷千舟依旧在把玩着那枚价值百金的草里金,但脸上却不复往常的平静,反倒是有些阴沉。
“不是说江寒文不成武不就,一事无成的吗?如今怎么成为了离明司的无常?”
殷千舟并不关心那个案子的结果,他关心的是江寒成为无常的这件事。
虽然一名小无常他还不放在眼里,但离明司的司主是那位威名显赫的白虎将军……这是不是代表着,江寒被白虎将军看上了?
若真是如此,殷家还谋划个屁的暗香!
人的名树的影,这位昭月公主最恐怖的头衔不是什么嫡长公主,更不是什么离明司司主,而是白虎军的统帅!
别说殷家,便是当今的二皇子,三皇子也得让昭月公主三分。
“大哥,我觉得你多虑了。”殷连横摇了摇头,说道:“江寒虽然成了离明司的无常,却不代表昭月公主便看上了此人。昭月公主甚至未必知道他。”
“此话怎讲?”殷千舟问道。
殷连横道:“江寒不过是区区寒门子弟,要不是他那几首诗让钟离忧大为喜欢,也不能有如今之成就。依我看来,应当是钟离忧帮他,让他成为离明司的无常使……试想,那位白虎将军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得有多少,哪有功夫关注一个小小的寒门?”
殷千舟沉吟道:“可是,不是说九公主看上了他吗?还将一片田地送与了他?”
殷连横笑道:“二哥传来消息,宁国公府的公子意属九公主,皇上大概是会同意的,九公主怎会与江寒有关系?至于那片田地我查过,的确是九公主的不假,却是租给了江寒。兴许是九公主想赚点钱,又兴许是九公主手下的人所为。”
殷千舟微微沉吟:“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时,殷荣道:“爹,江寒要卖酒了,叫什么透瓶香,如今这酒还没卖,名声就已经响起来了。”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