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秦云栖并非历史上第一位女将军,却是大虞名声最为响亮的女将军!
白虎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民间甚至有着“撼山易,撼白虎军难”的谚语。
至于秦云栖手底下的离明司更是大虞一支最为特殊的监察机构。
更别说她本人武艺高强,并不逊色于大虞任何一个武将。
匈奴呼韩邪单于想要娶四公主,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大虞皇帝陛下,我等并无冒犯之意,既然皇帝陛下不愿,我等也不强求一定要昭月公主,此事容我等再商量商量。”都隆竒开口道。
当着弘贞皇帝以及文武百官的面,都隆竒也不敢驳了弘贞的面子,倘若继续不饶不休想要弘贞将昭月嫁给匈奴,那双方必定要撕破脸。
听到都隆竒这番话,朝中诸公微微皱眉,都是发现他这话的深意,“不强求一定要昭月公主”,那就是希望能娶到除昭月公主之外的公主了?
这些匈奴人仍然妄想迎娶大虞的公主?
江寒心想:这匈奴人应该知道大虞不可能让昭月公主嫁给匈奴,所以他们是故意提出要迎娶昭月公主的,目的并不是昭月公主,而是别的,或许是某些利益……
就像鲁迅先生说过,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嗯,这句话确实是鲁迅说的。
见都隆竒这么说,弘贞皇帝也不再多说。
都隆竒突然道:“前番我匈奴使臣在贵国教坊司遭到贵国文士殴打,身受重伤,礼部说愿意赔偿我等银两,是否当真?”
此话一出,朝中诸公都是彼此相视一眼。
教坊司那场混战匈奴使臣伤得厉害,皇上确实要让江寒赔偿匈奴人一些银两,其实也就是有庇护江寒的想法,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匈奴人不傻,就知道该咽下这口气,毕竟朝廷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去责罚江寒,如果追究下去,三司介入,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只是诸公谁也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会当朝提起这件事,还要索取银两。
“嗯,这是自然,你们匈奴要多少银两,回头让礼部取给你们便是。”弘贞皇帝道。
都隆竒道:“不知这赔偿的银两是江寒所出还是朝廷所出?”
“当日教坊司的打闹,不过小事一件!由朕赔予你们一些银两便是!”弘贞皇帝大手一摆,霸气十足的道。
内帑原本是缺钱的。
这些年为了应对大虞的各种天灾,皇帝会从内帑拔出一些。为了修建宫殿用来设醮祈福,也需要从内帑取钱,早便花了个七七八八。
但精盐却给了皇帝一大笔收入,以至于听到都隆竒这番话,皇帝直接掏腰包解决了,也用不着江寒出钱。
弘贞皇帝道:“你们要多少银钱便说吧!”
都隆竒道:“皇帝陛下,我们匈奴人所要者不多,仅一个棋盘的数量而已。”
“哦?一个棋盘的数量?此话怎讲?”弘贞皇帝顿时来了几分好奇。
满朝诸公也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都隆竒这话的意思。
都隆竒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之后,上面横竖画有直线,看起来像是什么棋盘。
都隆竒道:“皇帝陛下,这是一张六十四格的棋盘,我匈奴要的银钱便在这棋盘上。请皇帝陛下在棋盘上第一格放一文钱,第二格放两文钱,第三格放四文钱,第四格放上八文钱,然后是十六文,三十二文,以此类推……直到放到棋盘上第六十四格……棋盘上铜板的总和便是我匈奴所要的赔偿之钱。”
此话一出,满朝诸公面面相觑,都是大感愕然。
武将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便这吗?我还以为匈奴要狮子大张口,结果就是这样?”
“区区一个棋盘,就算照他这么摆,又能有多少银两?”
“最多也不过几千个铜板吧?又有多少钱?”
“匈奴人还真是目光短浅!”
朝堂上顿时一片嗤笑之声,连一些文臣也都是摇了摇头,觉得匈奴人的眼界也实在短浅。
当朝索要赔偿的银钱,还以为要狮子大张口,结果只是这样?这能有几个钱?
听着武将们的嘲笑声,都隆竒依旧面带微笑。
弘贞帝也是开怀大笑:“都隆竒,要不朕还是给你几千两银子吧!”
都隆竒道:“不,皇帝陛下,我便要棋盘上的银两。”
温首辅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极力思索着。
虽然都隆竒所说似乎没有多少银两,可是温首辅内心还是感到一丝怪异。
莫非有诈不成?
只是短时间内,也难以算出这棋盘上银两的总数。
太子和魏王也是微微皱眉,他们不是武将那些莽夫,敏锐的察觉不对,只是没有专门学习算术,一时之间也是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