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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机会(4 / 5)

憨憨地朝她笑。

“好了。”阿措看也不看魏禹山一眼,就好像身边没有这个人一样,道:“我有点冷了,咱们去那边晒太阳吧。”

“好!”岑叡立刻开心地又准备把她的马牵到那边去。

魏禹山因为“咱们”这两个字的气才刚刚生起来,就听见阿措笑道:“岑公子,你也会骑高头大马吗?”

“当然。”岑叡道。

“那今天劳烦你骑马,送我和我姐姐们回家呀。”阿措淡淡道:“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马车总被人拦住呢。”

“是金吾卫吧。”岑叡笑着道:“不怕的,我们镇北军有三面通行令牌,魏帅和崔将军的动不了,我等会去问小侯爷,把他那面借过来就行了。”

“那太好了。”阿措笑着道。

岑叡牵着她的马往阳光里走,她连头也没回过来看魏禹山一眼。

阿措骑了一会儿马,推说累了,去更衣,带着丫鬟杨花和小月穿过了半个校场,回魏府的内院,经过回廊,被魏禹山一把抓住,十八岁的少将军穿朱红锦衣,气得眼睛都红了,将她按在墙上。

“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杨花立刻如临大敌,看一眼小月,是示意她去叫人的意思,小月也被她教得乖了,立刻提裙就走。

少年人的心意,炽热如烈火。一个是不懂京中规矩的边疆少将军,一个是初入京中花信宴的江南少女,因为年纪小,所以不知轻重,就算听了许多规矩,并未学会,才会有这硬碰硬的交锋,看着就觉得痛。

但阿措手段虽然未足,但也学会了凌波的独断专行,自己还没脱身,先朝着小月道:“小月,不准去。”不管杨花露出多么不赞同的神色。

她约束住了自己的侍女,继续昂着头看他。少女的面孔艳丽如六月的榴花,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魏禹山咬紧了牙关看着她。

“你为什么让岑叡给你牵马!”

“你不是也给卢婉扬牵马吗?”阿措只平静反问。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拥有了一匹不驯服的野马,知道危险,也知道是玩火,但少年的身体靠得这样近,锦衣下的胸膛炙热而起伏着,看着你的眼神既愤怒又克制,会为你的一句话露出被刺伤的神色。你清晰知道自己可以掌控他的情绪,光是想想,就知道心中像有热流在涌动。

原来这便是做红颜祸水的感受。

“我以后不会了。”魏禹山抿紧了唇道。

阿措并不买账。

“先说清楚。我可没有跟你做什么交换。”

“是我自己的决定。”魏禹山立刻就上钩。

阿措于是得寸进尺。

“那我还去找岑叡骑马呢?”她平静问他。

这一句刺痛了魏禹山,他眼中又露出那种愤怒的神色,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魏家的宅邸虽然是经年的矮墙,但这一拳下去,他的手也仍然受了伤,拳骨上立刻流了血。

“小侯爷!”杨花惊呼,但被阿措的眼神制止,不敢上来。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什么岑叡卢文茵,都不过是过客,阿措知道,他也知道。

“你要什么?”魏禹山咬牙问她。

“我要你和我一样尊敬清澜姐姐,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把叶家当成自己的家,不许再妨碍她们。”阿措图穷匕见。

魏禹山抿紧了唇。

“办不到。”

“为什么?”阿措立刻追问,她错过当年的故事,只能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大致的轮廓,她看出凌波的意图,也愿意促成她的愿望,让这故事获得戏中花团锦簇般的大团圆结局。她不明白魏禹山为什么要横在中间。

而魏禹山没法回答他。少年的犬齿锋利,几乎把自己嘴唇都咬出血来,也不肯吐出半个字来。

为什么办不到呢?为什么不肯把叶清澜当成自己的姐姐呢。她是这样完美的姐姐,温和又端正,永远会微微笑着,包容他们的少年意气,还为他们挡在追责的大人面前。他知道答案,但他无法告诉阿措。

因为他曾这样做过,因为他曾认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就如同把崔景煜当成自己的兄长一样,那样信任。就像母亲为什么会那样对叶清澜无礼,明知是罗夫人她们冒犯也不维护叶清澜,那是最深的失望。她在大战前夕抛弃了他们,她背弃自己的承诺,也背弃了他们。

但这些东西他说不出来,崔景煜都不说,他都不叫痛,他魏禹山有什么资格叫痛。他只能像个刺猬,像被激怒的小狗,朝着叶家人吼叫,却说不出自己充满敌意的理由,连说出来都像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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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固执地朝阿措道:“我不准你和别人一起!”

阿措立刻针锋相对地昂起头:“凭什么?”

凭什么,魏禹山回答不出来,京中二十四番花信风,小姐和王孙都自由,愿意嫁谁,愿意和谁在一起,是就连天子也无法干预的。是啊?凭什么呢?

杨花都要替他说出来了,因为你喜欢她,因为少年人的喜欢就是这样毫无道理的东西,因为十八岁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炽热,不顾一切。

但魏禹山不明白,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像被阿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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