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破竹,如若萧瑟的胡笛音,凛冽刺骨。
“诶,这该死的鬼风…”
汪家后院大门口,念有生一下马车就感觉到阵阵寒意,不知什么时候晚上这么冷了,心底忍不住咒骂了一顿,旋即裹紧身子。
昨晚,他和一伙人还在荒郊野岭外,因天色原因不得以露宿,在某个偏僻的山洞里歇息。挨饿受冻不说,可谁知当夜骤然降寒,途中还刮风,使得自己大半夜还未入睡…回想和师兄一起历练的时候,他们也曾有过风餐露宿的时候,只是那时候状况危险得多,两人在食物、水等方面的物资方面准备的比较充分,还有不少辅助工具,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但现在的状况“今非昔比”,没有强悍的神族作后盾,仅靠孤身一人,这晚又让他尝到了下界历练的苦头!
倒是这时候,李洱海从马车内钻出,热情的拍了拍前者肩膀,主动打起了招呼:“清凡,真没想到啊,你小子昨晚烧烤的技术不赖呀,把肉烤的外酥里嫩的,真希望今后历练时还能和你碰上,这样又能吃到美味的烤肉了。”
“好说,好说,只是希望今后能够再次相见了,洱海。”
瞧得是李洱海,男人欣然一笑,不过其并未说谎,之前在神族单人闯荡的时候便经常就地取材,久而久之,练就了一手烤炙技术。
而经过两天时间的相处,念有生也已大概融入了这个“小集体”,不再那么拘束,对他们有了一番了解:
首先是李洱海,这人性格大大咧咧的,热情洋溢,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和李灵儿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后者属于偏暴力倾向的那种性子,别看二人经常打打闹闹的,但作为旁人还是看得出,彼此仍旧互相喜欢。
其次是支援的两兄妹,高雄与阿蜘,据说是同父异母,这两人与李洱海“小夫妻”较为熟悉,因商谈一事被拉来当壮丁。
高雄性子沉稳,不好争斗,常常露出一副学识渊博的腔调,动不动知乎则已,就是关键时刻有点不靠谱;阿蜘年纪不大,差不多和阿椿相仿,精通一手训兽术,性格略微内向,本身与其交流时,小丫头似乎还在为之前房间的误会耿耿于怀,都得刻意保持距离!
再者是晴雅,鬼灵精怪,之前一见面就捣鼓了自己,据大家说她睚眦必报,常常因一芝麻点儿小事捉弄人,最喜欢舆论八卦。
由于汪凝突发病症,汪家两个丫鬟小翠、小妮也没见着。
对习惯了独来独往的自己来讲,一次性了解这么多人,认识对方的性格特点、做事风格,难免有些怪怪的感觉。可本身再不是从前那般了,时间一久这股情绪自然会转为常态,也许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自己也会拥有伙伴,对某个目标而一起踏上遥远地征途…
我也能拥有伙伴么?
此刻,念有生回味着两天相处的时间,不禁欣喜上头,对今后的事真有些期待,其实有时候吵吵闹闹还挺好的。
然而就是这种状况,被后面的阿蛛发现时,小丫头片子还以为对方打什么歪主意,心中联想到两日前压倒阿椿的场景,猛地一惊,连忙躲在了妇女小姝后面。
咚咚!
就在此时,院里忽然传出一阵声音。
“李洱海,我要报当日之仇,速来领死!”
闻声,只见楼上的晴雅撂下狠话,看得众人归来情绪激动不已,旋即风风火火下来,准备找率先入院的李洱海算账,好好出一口恶气。
大伙不在的两天时间内,自己苦思谋算,一直在为今天的“复仇”做准备。
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她便露出凶神恶煞的模样,直接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可惜的是被前者灵活的闪躲过去,害得本人脚步踉跄,差点跌倒。
“啧啧,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隔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么晚上不睡觉到处瞎跑?”
“混蛋李洱海,之前你擅自把我关在门外,背地里肯定还说我坏话了,现在我就来报仇的!还有另外一个红眼病男人,他欺负阿椿,我要为其一并讨回公道。”
“那天是个人就看得出,明显是误会好吧,你个八卦崽纯粹大惊小怪的,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你才是八卦崽?!”
一听这事关不己的风凉话,晴蕥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手舞足蹈直抓狂,当即又是扑去,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不过李洱海看准时间,还是躲过了。
接下来小女孩不依不饶,始终追逐不放,但遗憾的是任凭自己怎么扑去,前者都能灵巧的躲避,打也打不到,踹也踹不着。一时间,院里上演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戏份…途中更可恶的是,李洱海还边躲边做鬼脸嘲笑,这可把她气得不行,骤然想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正怒气冲脑之际,突然灵机一动:
“看,有飞碟!”
“飞碟,哪儿有,我怎么没看见…”
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年轻男子单纯的信以为真,呆呆的望去,但瞅了半天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