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日子难过,还有哥哥在呢。”
沈栗有些触动,沈灿总是没心没肺的,“那次,二哥当真抄袭了?”
沈灿嘴角动了动,“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管他抄没抄袭,反正我也不想读书了。”
沈栗道,“可我总觉得二哥你不会做出抄袭那种下作之事。”
沈灿顿了顿,又笑着揉揉她的发顶,“行了,说那些做什么。”
沈越利用沈灿,让沈灿背上抄袭污名之事,沈灿是知道的。
沈越待沈灿一般,但一家子兄弟,沈灿对沈越还算恭敬,这件事儿他又没办法闹得众人皆知,再加上沈越有梁老夫人等维护偏爱,还有沈碧远撑腰,他闹也没用,这世道,没人能真正洗清他的清白。
话到此间,沈灿已经没了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也不知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沈栗今儿还未出院子,也没早起去给梁老夫人请安。
杨氏最不喜欢看到她,所以她能到躲就躲,能不去立雪堂便不去。
“二哥今儿从外院来,没听说松鹤堂的消息?”
按理说,昨晚沈芸去了国公府,若秦世子收了她这份赔礼,今儿应该将沈越放回来才是,可这都快到晌午了,府上还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儿动静,难道昨儿沈芸没有成功?
沈栗红唇微抿,轻笑一声。
昨晚她一夜没睡,就是担心沈芸事成了。
她从小便不喜欢沈芸兄妹两个,自然也不希望她成功。
更何况,在她心里,秦世子绝不是那种为了女色便能随意妥协的男人。
沈灿道,“没呢,松鹤堂紧闭着,我想说去给祖母请个安,但守在门外的下人们都说祖母伤心过度不见人,所以我才先回来了。”
可沈栗也不确定,她并非十分了解秦焕,“秦世子应该不会真的要了大姐姐吧?”
沈灿若有所思道,“这也说不定。”
沈栗愣住,“二哥觉得秦世子会为了大姐姐妥协?”
沈灿嘻嘻笑道,“我对那位秦世子不大熟悉,不过听说他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但你瞧,昨儿他肯让咱们将沈芸送过去,就说明他心里是想的啊,男人本性好色,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然不懂。”
沈栗嘴角下压,不知为何,心头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沈灿打量她两眼,欲言又止道,“小栗子,上回云祈兄给你的偏方,你用了没?”
作为兄长,他本不该关心妹妹的闺房之事,可如今外头风言风语传得有模有样的,他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难受,更别提自己这个傻乎乎又没什么野心的妹妹了,如今这年头,一个女子,若不能为夫家繁衍子嗣,等同于被判了死刑,若那女子家世雄厚也就罢了,娘家尚且能替那女子稳住地位,可小栗子什么都没有。
没有好的身世背景,还有个没有地位的姨娘,和他这个没出息的哥哥。
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口头上的关心罢了。
沈栗叹口气,“吃过了,最近一直都在吃,也不知有没有成效。”
沈灿见沈栗没哭,只是眉宇间拢着淡淡的忧伤,怕她太难过,笑道,“我听姜兄说,那偏方是极好的,他们老家好几个不能怀生的女人吃了都怀上了,你一定要坚持吃啊,说不定过两个月,你就怀上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编排你。”
沈栗扯扯嘴角,她与世子早已没了夫妻之事,就算她再吃几年也未必怀得上。
孩子的事儿,不是她强求便能有的,干脆顺其自然算了。
至于,世子会不会休了她,她心里也在打鼓。
万般都是命,她也不是没想过争取。
只是,世子不给她机会而已。
沈栗垂下浓密的睫羽,将眼底失落的情绪都遮掩住,“嗯,我知道了,二哥放心。”
沈灿满脸笑容,“娘的饭菜怎么还没做好,我瞧瞧去。”
沈栗点点头,仍是自己坐在廊下,见沈灿走远了,眼尾才湿润起来。
不是她想哭,只是她总感觉自己太没用。
二哥不能读书,陆姐姐也不知怎么样了,教坊司那样的地方也不是她这样的人能随意进去的……与陆姐姐走得近了,也要被人指指点点,这样不快活的日子,都不知何日是个头。
沈栗坐了一会儿,沈灿便来唤她一块用膳。
赵氏做得一手好菜,偶尔大厨房里饭菜供应不及时,她就会自己做。
沈栗想的就是这一口,母子三人说了会儿体己话,又叫上冬宁一起,这顿饭吃得倒是极为开心。
用了午膳后,松鹤堂遣了婆子过来叫赵氏过去佛堂抄写经书。
沈碧远又给沈灿分配了差事,让他去城郊的庄子上走一趟,大概要明日才能回家。
沈栗一个人在栖云馆内看书写字,到了傍晚,便感觉脑子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
不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毕竟自从她在傅氏门前跪了那几个时辰后,她的风寒病一直没好全过,后来又与薛姑娘一起落了水,又再次发了几日高烧,脑子疼是常有的事儿,再加上她今儿在廊下吹了一上午的冷风,这会儿应该是又受了风寒。
冬宁没好气地将汤婆子塞进她手里,又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