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当初那个在花灯节救下自己的小少年,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想着找过他,只是她人微言轻,能力不足,早已没了他的消息,她还以为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路一心便是秦世子,秦世子便是路一心……
又想起他今儿早上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的那番话。
不是全为谢世子,那便是为了她。
所以,他娶她,也许是因着他对她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欢喜?
沈栗不敢妄自菲薄,不敢细想,嘴角微抿,将银两都收拢进紫檀盒子里,“冬宁,一会儿我教你如何记账,你学着些,日后我的私库便由你来管理。”
冬宁忙不迭点头,“好。”
主仆二人并未歇息,而是趁着下午秦焕处理公务的空档将嫁妆悉数入库记录在册。
刚处理完,路远又将一心堂里里外外伺候的人都唤过来叫她认人。
沈栗在谢家不算正儿八经管过家,但也跟着卫氏学了不少东西,因而也没露怯,认过伺候的人,便已经到了傍晚。
她命人准备好晚膳,便等着秦焕过来一起用膳。
然而,等了一炷香功夫,等来的却是面色凝重的男人。
他定定的看她一眼,对她道,“谢言慎没了,我出去一趟,你将我那玄墨的披风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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