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御前宽阔的长街上人烟如织,秦焕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和离书,脑子里一片空白,生生怔住,良久,一股无名之火腾地冒起来,直冲头顶,“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又一阵冰冷的嗤笑,“她真是好样的!”
路远看了一眼自家世子满脸阴沉,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他瑟缩了一下脖子,“世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焕怒火中烧,大步跨上马车,“去永宁伯府。”
路远嘴角一噎,“可是夫人已经不在伯府了。”
秦焕心中一紧,“她去哪儿了?”
路远道,“属下打听了一下,说是赵氏带着夫人一行人回林州去了。”
秦焕顿了顿,俊脸一片涩然。
路远抿了抿唇角,还从未在自家主子脸上看到过这样悲伤的情绪,“世子……”
秦焕自嘲一笑,将那和离书攥紧,“没想到才刚一年,她便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了。”
所以,他该怎么办?
潇洒地放任她走,还是放下一切尊严求她回来?
若她仍旧不爱他,执意要走,他又该怎么办?
秦焕沉酽的凤眸里泛起一抹淡淡的迷茫。
在汴京,他是生杀予夺的冷面阎罗。
可在沈栗面前,他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苦命之人罢了。
“世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将夫人追回来?夫人昨儿出京,咱们快马去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