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笑笑：“刚刚六分饱。”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宋祺归神秘一笑，从身后拿出一袋桂花糕放到对方面前。
宋欢欢发出惊喜的欢呼，抱住宋祺归依恋地蹭了蹭。
……
深夜，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檐洒进房间，有一束恰好照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脸上。
下一秒，女人不安地轻皱眉头，像是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宋祺归看着面前建造宏伟的大门，疑惑地挠了挠头。她明明应该在床上睡觉，怎么突然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她正迟疑着要不要往前走，恰好迎面走来两个长相怪异的男人。
他们一个身长而高，长着一张马脸；一个身矮而宽，长着一个牛鼻。身上的衣服也与外形呼应，白色衬衫上印着一牛一马，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们是一对牛马兄弟。
宋祺归默默收回脚，打算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然而为时已晚，那对牛马兄弟“嗖——”得一声闪现到她身边，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两人一唱一和：
“你就是凶宅事务所今天来的新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猪脑子！花名册上不是写了吗？她叫宋祺归！”
两双铜铃大的眼睛齐齐盯着宋祺归：“你叫宋祺归对不对？你是凶宅试睡事务所新来的员工对不对？”
宋祺归脖子一缩，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一个身着白衣白裤的男人拖着一根近两米长的灰色长棍跑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破烂白衫、长发全数垂落在面前，发出桀桀怪笑跪地匍匐前进的……女鬼？！
宋祺归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牛马兄弟被迫停下脚步，一边搀扶着她，一边低头屏蔽白衣男人泪汪汪的求救眼神。
见求助无门，白衣男人只好眼一闭心一横，转身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中长棍，带着哭腔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缠着我有什么用啊？你这样我只能揍你了！”
刚缓过一口气的宋祺归试探抬眼，就对上了这么一副场面：害怕得浑身颤抖的男人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原本还无比嚣张的长发女鬼被揍得哭天喊地，趁还留有最后一丝气力，用比来时快数十倍的速度慌忙爬走。
马脸男面露嫌弃，无情吐槽：“这届白无常也太弱鸡了，都上任一个月了还是这副鬼样子。”
牛鼻子男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用目光上下打量几眼宋祺归，开口纠正：“严谨一点，哪有鬼会怕鬼的？应该说他怕成这副人样子！”
宋祺归丝毫不在意对方话语里的嫌弃，没见过鬼是一回事，见过了鬼还不怕鬼才稀奇！
她此刻关注点全在白衣男手中拿的武器上，那是一根长达两米的灰白色长骨，两端均嵌着骷髅头，一端的骷髅头喜笑颜开，另一端的则愁容满面。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白衣男能把那只女鬼揍得哭爹喊娘，全靠buff加成。要是她也能有这个，那岂不是无敌？
察觉危险远离的白无常睁开眼，恰巧看到宋祺归落在哭丧棒上放光的眼神。
他顿了顿，面露警惕地把哭丧棒往怀里送了送。
#没这个他真的会死#
#虽然死过一次，但是谁会想再死一次呢？#
——
牛马兄弟带着宋祺归走到一栋现代化的建筑前，大楼上挂着【凶宅试睡事务所】七个鲜红醒目的大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等在门口，见几人过来，连忙迎上前。
“你就是宋祺归吧？等你好多天了！”
宋祺归闻言一惊，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月以来频频收到的恶作剧短信。她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这个恶作剧未免也太大了些。
西装男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劳务合同和印泥，语气热情得像是房地产公司的销售：“我们地府凶宅试睡界就需要像你这样一身正气、工作完成度极高的人才！之前那些胆小鬼，在凶宅睡着睡着就被吓去投胎了，白给他们发那么高工资！”
宋祺归连连摆手后退：“我改，我改还不成嘛！”
只要别让她去真·凶宅试睡，从这一秒开始她就可以变成一身死气的咸鱼摆烂王！
牛鼻子赶着回家睡觉，一把抓过印泥糊在宋祺归手上，随即又拉着她的手狠狠按上合同。
合同生效的瞬间亮起柔和微光，托着合同在半空旋转飞舞，而后化作金光隐入宋祺归额间，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宋祺归感到一阵眩晕，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她朝牛鼻子竖起中指，怒骂一声：“去你爹的！”
……
破旧不堪的木门无风自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叫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弥漫着浓重的湿腐气息，一股不知来自何处的阴冷压力缓缓凝聚，直奔宋祺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