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祺归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浪费时间,顺着她的话道:“可是今非昔比了。”
宋欢欢恍然:“也对,不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况且我以前总是偷懒,只能教你一个最能解决现状的符阵了。”
宋祺归顺着宋欢欢的指示在纸上画下镇邪阵,随即半信半疑地挪到地下室门前,“嗖”得将符阵贴在门上。
下一秒,符阵上亮起莹莹白光。与此同时,屋内的温度逐渐回升,那令人胆寒的注视也并未出现。
宋祺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到楼梯口对着地下室遥遥一拜:“我只是暂住一晚,没什么别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哈~”
她拜完就飞速跑上了楼,盛娇的卧室在二楼拐角处,她略微迟疑一瞬还是推门而入。
出乎意料的是,卧室内竟然一派温馨祥和,暖色调的装饰、简约大气的设计处处与这栋房子显示着格格不入。
宋祺归不可置信地在房间里细细感受,的确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适的物件。她略微放下了心,但这半天的经历实在让人背脊生寒,她用手机点击循环播放大悲咒,随后迅速钻进被窝,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虽然一开始抱着强迫自己入睡的心思,但当枕上柔软枕头的那一刻,接连紧绷了好几天的身心终于放松下来,她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宋祺归迷朦中意识逐渐回笼时已是凌晨,孩童持续不断的尖利笑闹声仿佛紧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快来呀~快来陪我一起玩呀~”
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不知是不是她睡前忘记把窗帘拉上,房间内隐约可见月光投射进来的暗淡光线,所有物件的轮廓都被模糊勾勒。
一些本该浓墨重彩的东西此刻也隐在昏暗中,削减了几分骇人的气势。
例如——天花板上凌乱密集的手掌印。
几乎是视线落在掌印上的瞬间,屋内的温度陡然直降,孩童状似恶作剧得逞般咯咯的笑声响起,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充满恶意地站在窗外窥探,又像是悬挂在头顶等着给人致命一击。
“啪——”
她伸手打开了灯。
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调皮的孩童,也没有猜想中的血掌印。
“啪——”
她又试探地关灯。
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祺归露出一抹微笑,她就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然而下一秒,浓稠粘腻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很快就蜿蜒至嘴角,一股腥咸的铁锈味涌入鼻腔,险些引起生理性的反胃。
她迅速抬手打开灯,与此同时,脸上像是被环节动物攀附的恶心感骤然消失,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确认没有闻到丝毫血腥味。
错觉,一定是错觉。
灯光熄灭,宋祺归警惕地等待片刻,满室寂静。
她放心地躺回床上,就在她刚闭上眼的瞬间,不知何处传来的“骨碌——”声响起,在静悄悄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宋祺归眼睫颤动,内心疯狂祈求自己耳朵出了错。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个重物落在床上,缓慢且轨迹清晰地滚至她脚边,甚至还恶作剧般贴近她的脚背摩擦轻蹭。
她嘴唇不自觉地轻颤,只觉头皮发麻,倏地收回脚,睁眼试图看清是什么东西在捣鬼。
那鬼东西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缓缓地旋转过来,一双空洞黑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宋祺归,竟然是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
战栗由尾椎骨直传天灵盖,宋祺归没控制住大幅度地激灵,慌忙打开了灯。
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仿佛在暗示只要亮着灯,邪祟就会自觉退避三舍。然而宋祺归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冥冥之中好似有一个圈套在眼前浮现,她深知往前迈一步会是深渊万丈,却仍是被裹挟着不得不迈入其中。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猛地关上了灯!
果不其然,一个倒挂着的巨大头颅出现在面前,与她的距离不到分毫。与此同时,那种如附骨之蛆般的恶意眼神又紧随而来。
宋祺归抬眼,正好撞进一双幽深墨黑的瞳孔里。
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刮进一阵凉风,将倒挂着的头颅吹得一前一后轻微晃动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冰冷僵硬的皮肤一次次贴上宋祺归的脸而后离开,毒蛇般的触感激得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藏在被子里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又被她用力攥紧成拳。
幽暗朦胧的光线中,她恍惚看见面前这个鬼东西的嘴角正以一种诡异的弧度不断开裂,直至咧到耳后根处!
宋祺归:……操。
错觉你妈,老子是真的害怕。
来不及多想,她完全顺从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对准面前的鬼头使了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