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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堂的陆老夫人得知两人在书房看书,欣慰得很。
“难怪都说阮家的风水好,我看真是没半点假。阮家人爱读书,你看看,现在我这乖孙孙竟然也耳濡目染了。”
庄妈妈也一旁笑道:“可不是,上次吵过架后,现在小两口越发地亲昵了,听书房服侍的婢女说,有时两人还凑在一块说私房话呢。”
陆老夫人也笑起来:“感情好就好哇,这下我放心了。要是两人再给我生个曾孙,那可就好啰,我做梦都想看思蘅延续香火。”
闻言,庄妈妈神色变了变。
陆老夫人察觉了,问:“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夫人........其实........”
“其实什么?”
忖了忖,庄妈妈道:“其实小侯爷和少夫人还未圆房。”
“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正院的事情庄妈妈是清楚的。两人虽瞒得好,可总归是经验不足露出了蛛丝马迹。两人成亲的第二天她去收帕子,那帕子上虽说沾了血,可血迹未免太规矩了,不像是沾上去的,倒像是故意滴上去的。
庄妈妈活了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后来专门派小丫头整宿整宿地听房,依旧是没什么动静。再有一天,伺候的婢女发现柜子里崭新的被褥经常乱,每每叠好,次日一早发现又是乱的。
如此,庄妈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敢情两人分床睡呢。
彼时得知两人未圆房,她愁得慌,忖着是否要将此事告知老夫人。但又想再观察一段时间,说不定是新婚的小夫妻面皮薄呢,等熟悉了自然会圆房的,届时也免了老夫人一番担忧。
可现在老夫人主动提及,她作为知情的奴仆,若再瞒着主子就不像话了。
“老夫人,兴许是两人面皮薄说不定。”
陆老夫人脸上的笑早已散去,唇线抿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若只是脸皮薄倒好说,怕就怕这两个主意大,瞒着我做了什么约定。”
“我养大的孙子,我还不知道?他哪是面皮薄的性子?就算他面皮薄,孙媳妇瞧着也不是面皮薄的啊。”
说着说着,她难受起来,忍不住眼角湿润。
“我今年六十了,旁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是高寿,也不知还能活几个年头。我唯一想着就是思蘅能成亲,陆家的香火能延续下去。谁知道.........”
闻言,庄妈妈也心里酸楚。
忠勇侯府素来子嗣单薄,当年老忠勇侯跟随先帝征战,生下侯爷时已经快四十岁。而侯爷娶亲也晚,常年领兵打仗,二十好几了才娶公主为妻。公主身子不好,怀了几年才怀上陆思蘅这么个宝贝疙瘩。偏生临盆的那一年,传来侯爷战死边关的消息,公主受不了刺激,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去了,这才使得忠勇侯府一直以来人丁单薄。
陆老夫人看孙子跟看眼珠子似的,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忠勇侯府是武将世家,老侯爷的本事传给侯爷,可到了陆思蘅这一辈,老夫人就再也不准他习武,身上最多只配一把匕首做装饰。
她老人家满心盼着孙子长大,现在长大了,也娶妻了,又满心盼着延续香火。
如今听得这个消息,心里自然是难受的。
“不行!”过了会,陆老夫人说:“在这件事上我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派人去喊他过来,我亲自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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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陆思蘅趴在桌上补觉呢,他看了会书后只觉得眼皮重得很,索性把书盖在脸上,倒头打盹。
余青轻轻摇醒他。
陆思蘅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阮韵知那边,却见她这会儿已经换了地儿,靠在软榻上看书。
他低声问:“怎么了?”
余青:“元寿堂来人了,说是老夫人喊你过去。”
“有什么事?”
“属下不知,不过......老夫人像是生气了。”
一听,陆思蘅立即跳起来,这动静引得阮韵知狐疑抬头看了眼。
陆思蘅赔笑:“你看你的,我出去走走。”
他悄悄出门,赶忙朝元寿堂去。
进了堂内,瞧见陆老夫人的样子,他心里头一咯噔,忙上前问:“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陆老夫人此前哭过一回,早已被庄妈妈安抚好,此时瞧见孙子,又忍不住眼眶发酸,边捶他边掉眼泪。
“你个混小子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瞒祖母,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了?”
陆思蘅又急又慌:“到底什么事啊?孙儿哪里敢瞒您?”
“还骗我,老实说,你与知知是不是还未圆房?”
一听,陆思蘅哑巴了。
“好好好,你真是主意大。祖母费心费力给你娶这么好的媳妇,你怎么不好好珍惜?别说是你媳妇不肯啊,知知是个读书人,最通情理,铁定是你教唆她。”
“祖母......我........”
“你什么,你最好是说出个理由来。”
圆房意味着什么?不只是延续子嗣,更意味着一对新人一生顺遂。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