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灵啊?”
小小的灯在水面摇曳,孤零零一支,显得傻傻蠢蠢的。却很稳很快,顺着水流一下就飘出去好远。我跟吴邪谁也没再说话,安静的站在岸边,直看到那个模糊的小点消失不见。
%
天气越冷起床就越困难,每天早上的晨训格外难熬。教官们极其严格,女生来了例假也不会给假。小腹凉的像冰窖一样,身上却跑的全是热汗。意识模糊间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抛头颅洒热血。”吗?
上午是没课的,训练结束用厚风衣把自己裹住,跟几个室友挽着手往操场外走,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充满活力,很快把疲乏抛之脑后,叽叽喳喳的讨论早上吃什么。
学校的食堂中规中矩,一个学期下来吃的臭够,既然上午没课,倒不如去外面吃。
叫小梅的室友抱着我的胳膊,把毛茸茸的脑袋往我身上蹭,“你去不去啊?不会又要去找你哥哥吧?”她头刚到我胸口,小巧玲珑,长相甜美可爱,很难有人抵挡住她的撒娇攻势。
对着那双大眼睛,拒绝的话根本讲不出口,只好说:“那就陪你们吃完再去。”
“你们兄妹感情好好啊。”另一个室友小敏说道:“我跟我哥见面只会打架,他老抢我的东西吃,讨厌死了。”
“啊。”我短叹了一声,捏着下巴思考。这可能跟家庭氛围关系比较大,家里几代没有女娃,突得了一个大家都宠着。虽然我跟吴邪没差几分钟,但他看家里大人都是这般,有样学样,从小好东西都是可着我先来,甚至从没对我发过火。
母亲常说,女儿就该富养,这样才不会因为外面男人的一点好处,就跟人家跑了。父亲还怕我眼光太高,到时候难出嫁。他想的很对,确实初中大家都谈恋爱的时候,我看那些毛头小子只觉得烦。
那种无条件的好,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让步,我权在吴邪身上体验到了。他便成了我心中最高的门槛,不会再有人能跨过。
我们在校门口吃了生煎,吃罢我又给吴邪打包一笼,他的课表我背的烂熟于心,知道他今天九点是有早课的。打了辆黑车到浙大,才刚刚八点半,男寝的老叔叔早就眼熟我了,给我找了把躺椅坐着。
靠着把早餐放在衣服兜里,捂在肚子上,那种生理期和早训的疲惫相叠,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忽地暖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坐在巴士或者火车上。睁开眼发现吴邪正背着我在校园的道路上慢慢地走,一激灵直起身,两人差点倒在路边。他用力稳住下盘,手勾紧我的小腿,踉跄几步才找回平衡。“怎么这么激动,吓我一跳。”
“你才吓我一跳!”我楼住他的脖子嗔怪,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兜里的那包早餐,又是一声怪叫,挣着从吴邪背上跳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包压的扁扁的生煎,馅儿都挤了出来,像是某种惨烈的分尸现场。
我俩一起盯着那袋油腻的不知名物体,又无言对视半晌。
“我靠,这是什么?你来的时候晕车吐了吗?”吴邪道。
我气恼的追打他:“这是你的早餐!!”
“我没惹你吧吴sir,你怎么给我吃这东西。”他躲着,边跑边笑。
最后可怜的生煎还是进了垃圾桶。我竖起他的建筑学课本,在遮挡下把头靠在他的小臂上准备再补一觉。他不客气的弹我一个脑崩,把课本翻了个个重新放好。“告诉你了有课就别来,你怎么就不能听次话,书你都拿倒了小姑奶奶。”
我实在好累,困难的掀起眼皮,只哼出一声鼻音。
安静了好一会,我都要睡着了,听见他说:“要不我们在外面租个房子住得了,省的你要两头跑。”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都忘了是在什么环境了,声音极大的“啊?”了一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回头看我们。
吴邪赶忙用课本把我压住,自己也低下了脑袋用气音道:“疯了?要是让老师抓着你不是本校学生,到毕业你都别想溜进来了。”
谁还管得了这些,我从那纸页中漏出眼睛,巴巴的看着他,“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