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刘伍赶紧顺气,扶老太爷到椅上坐着,大夫也灌参汤。
老太爷心道:青蘅是留不得了。
祸害。
他抬手,叫人把三儿关起来,关到地牢里思过,又对大孙道:“春闱将至,你现在就去京城,一刻不得久留。”
不等赵元桢反驳,老太爷脸色微微扭曲,叫了好些壮汉直接押着大少爷出门去。
“赵元桢,你,你别回来了。去你的京城,去走你的官路,汤城的一切,我只会留给三儿,你——”
“你啊,以后的路,你自己走,权势富贵,你自己谋划——祖父老了,看管不得你了,祖父老了。”
赵元桢头一次被人跟捉鸡掳狗一样掳出门去,姿态全无。
他大喊:“祖父——”
赵宅的大门在他面前合拢,挟持的壮汉一边道歉求饶一边仍不肯松。
别骅紧跟着,却也奈何不了如此多人。
赵元桢笑了。
祖父还是如此,如此偏心啊。
赵元白被锁到了地牢里,大夫一边瞧伤势一边劝慰,等老太爷气消了就好等二少爷醒来就好。
赵元白拔刀砍牢门,仍不得出去。未免少爷伤势加重,老太爷身边的几个壮汉将赵元白绑了起来。
“少爷少爷,静养!不要动了,几天,就呆几天,小的们这就去找老太爷求情。”
如此大的阵仗,哪怕三少爷院落再是清净,也得了几分消息。
丫鬟暗道不好,叫醒午睡的青蘅让少夫人快走。
丫鬟跪了下来,满头的汗:“少夫人少夫人,出大事了!你快躲躲,等老太爷气消了再回来。”
“少爷被关了起来,这下可——可怎么遭啊——”
青蘅不解,赵元白不是去庄子上了吗,怎么突然被关了起来。
丫鬟来不及解释,胡乱让青蘅穿好衣服就推她走。
可还是迟了一步。
数个小厮等在院门外,请青蘅小姐到老太爷院里去。
丫鬟急得跺脚。
青蘅安抚地抱了抱丫鬟:“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老太爷的院子再是奢侈,也总有些阴森森的腐朽气。
喝了参汤的老太爷气血足了些,甚至有些过足了。
见到青蘅来了,怒意残存,银秽的欲望更是浇着老太爷的老身。
他打量着青蘅的面容、身段,确是个尤物,也难免一向克己的大孙子破了戒心。
他招招手,叫青蘅走近些。
青蘅不肯上前,身后的刘伍推了她一把。
险些摔着。
青蘅蹙眉,被刘伍带到老太爷近前。
“跪下。”老太爷话落,刘伍就赶紧压着青蘅跪在老太爷身前。
老太爷的呼吸微微急促,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
他伸出手去,老人的手难免有了斑点,青蘅扭过脸闪躲。
但还是被老太爷捏住了下巴颏儿。
老太爷细瞧了瞧:“真美啊。”
他缓缓道:“赵家怎么就养出你这只妖精来。”
青蘅垂着眸,轻声道:“太爷,少爷等着我去伺候,我……我去他那里伺候好了,再来给太爷回话。”
老太爷捂住了她的嘴,摇头道:“别拿三儿挡,今儿啊,赵府是留不得你了。”
“可怜。”老太爷看着青蘅眼里的不可置信与惊慌,又道一声,“可怜。”
青蘅挣扎起来,刘伍赶紧制住她。
老太爷道:“急什么,青丫头实在美丽,就这样死了,可惜啊。”
刘伍堆笑道:“要不,要不老太爷尝尝?”
老太爷虽有这个心思,可三儿要是知道了……
刘伍贼心思再起,舍不得如此美人魂断,劝道:“这妮子若是人尽可夫,三少爷又怎么追究得过来?”
老太爷亲昵亵玩地摸了摸青蘅脸蛋,苍白的脸,眼中的泪……无一不是催-情-药。
他忽地想起三儿喝下断子绝孙的药,那次是假的,这次喂喂青蘅,自然得是真的。
青蘅含泪自救:“三少爷知道了,绝不会罢休。太爷……您饶了我,我安安心心做三少爷的姨娘,给少爷生几个好孩子,太爷……”
老太爷不想听她说话,刘伍意会到便撕了袖子要捂住青蘅的嘴。
青蘅怒道:“三少爷会杀了你——杀了你们——”
但很快就被堵上了嘴,再不能出声了。
如此狼狈,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老太爷愈发舍不得就此伤她性命。
但他绝不能是头一个碰这丫头的。
迟疑了会儿,老太爷被这心头的火烧得愈发渴,饮了半盏茶才缓缓道:“端上绝子的烈药给她灌了,再把那些个马奴叫来,喂过催-情-药后与这丫头关在一起。”
刘伍脸微微白了,这——这不就烂了。
老太爷笑:“你啊你,知不知好色害命。”
又可惜地看向慌乱愤怒杀意凌乱的青蘅:“你是个心高的,要做三儿的正妻,可到底是忘了,不过一介贱奴的你,与马奴才相配的理儿。”
“这次,让你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你要是命不好,死了,就去地底下跟柳氏作作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