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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头猪(2 / 3)

,猪尾巴滴着血。

一个二十来岁的屠夫站在铺子门口切肉。

他脊背疏展,骨量极薄,冷硬的下颌线紧紧绷着,挥刀时胳膊上的肌肉隆起。

李真真目光忽然钉住。

系统不可思议,任务都要失败了,她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男人?

刚想催促,就见李真真走到了屠夫的砧板前。

屠夫刀下不停:“猪被定了,还有牛和羊,牛肉十钱银子一斤,羊肉一钱银子一斤。”

李真真只盯着他手里的刀:“你的刀多少钱一把。”

屠夫看了她一眼,转身朝铺子里走去:“刀不卖。”

李真真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钱,还想和他讲讲价。

忽闻街道上传来一阵嘈杂车声。

八匹高头大马拉着四车奴隶朝这边横冲直撞而来。

为首的是个青年男子,一道刀疤生生将他的脸破成两半,半边脸破损残缺。

马车一阵急刹,青年从车上跳下。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怒骂道:“鹤衣卫,你们昨天不是刚抓完人,怎么还敢来!”

“我为何不敢来?”

来人拴好马,不闪不避,朝天一拱手道:“我所行,皆是遵从岛主意志,我所押解之人,皆是罪孽深重之徒,岛主慈悲,才允许他们作为祭品,以身侍神……我有何不敢来!”

“倒是尔等贱民,岛主为鬼道之主献上人牲,风调雨顺也有你们的一份,你们不思感恩,反倒质疑起岛主。”

青年环视一圈,残缺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若真同情这些死囚,不如来和他们作伴?”

周围人群中的窃窃私语霎时平息。

一些愤怒的不甘的目光也转过头去,不敢做声了。

鹤衣卫首领这才转身,身边僚属立刻送上一份卷轴。

他徐徐展开,念道:“浚金水街八巷五户,衡氏之孙,欠银二十五两,未曾偿清,论罪当诛……来人,将其拘捕!”

僚属飞快撞入门扉之内,将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一对爷孙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

年老的头发花白,年少的不过十四五岁。

少年枯瘦如柴,将他爷爷护在身后。

一侧等待献祭的人牲被草绳拴着串在一起,为了防止逃跑,他们眼睛都被戳瞎了一只。

剩下的那只呆呆地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麻木又平静。

“就是他们欠我的钱!”

人群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指着他们:“今年雪灾,眼看家里要断粮,他不还钱,我父母妻子就要饿死,这分明就是在故意逼死我家人!大人可千万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此时人群中有人小声啐道:“什么欠钱,不过是想把别人孙子献给桃花宗的女修,给自己儿子将来修仙铺路罢了。”

“好人家的男儿,谁愿当桃花宗的玩-物,这葛霍竟要将人逼死,真是丧尽天良。”

“……大人,我家本是官宦之后,这葛霍见我家道中落,想献我家孙子做炉鼎,我不愿,便威胁药行不肯卖药予我。”

那老人跪着往前爬了两步,老泪纵横道:“老朽病得快死了,我孙子才被逼着和他签下借据——大人还请明鉴哪!”

“你有苦衷,他也有苦衷,我听谁的苦衷?”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也有理,这借据上写了你孙子的名字,那便是你没有道理。”

青年一挥手,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匍匐的二人:“欠钱就是欠钱,带走。”

几个僚属蜂拥而上,欲将老者与少年拉开。

老者死死抓着少年的手,字字泣血:“阿衡,是我误了你,是我误了你啊!”

那少年将衣摆从老人手里扯出来,平静道:“时也命也,爷爷,便如此吧。”

老人看着少年被人拉走,忽然仰天长泣:“白金乃人肉,黄金乃人膏。”

说罢,竟一头撞向了街口的石柱。

他撞的力道太重,李真真站的地方正好在石柱边上,血肉溅开糊了一墙。

老者顺着石柱滑下,一只手正好搭在李真真的鞋面上,印下一个血淋淋的手印。

人群中骤然发出惊叫:“死人啦!死人啦!鹤衣卫逼死人啦!”

这种场景在十二区实在太过常见。

李真真只看了一眼,便平静地收回视线。

人群惊慌四散,少年手臂被人扭转至身后。

他隔着惶悚不安的人流,看着自己最后一位亲人的尸首横在地上,像一团破败的、毫无生气的软布。

押他的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这些贱民哪里分得清黑白?你爷爷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倒是平白污了我们鹤衣卫的名声。”

他看向少年的面庞,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但这个孙子倒是……长得不错,怪不得葛霍要把他献上去伺候桃花宗的长老。”

“你别乱来。”

另一人打开他的手,警告道:“这几日岛主妹妹绮烟真人也在大肆招揽炉鼎,以这个的姿色,岛主必定是要先献给绮烟真人的。”

“谁让咱们岛主天生无法修炼,一个凡人,还不是得事事被修者压一头。”

押解人不屑一顾:“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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