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那是即上不了苍穹,也永远也落不了地的囚笼。
猛然睁开双眼,却已身在他方。
圆月高悬。
眼前是一座高宅大院,匾额上书着“百年好合”四个殷红大字,大门两侧各挂着一盏糊着白纸的蟠螭灯。
四下里张望一番,顺着脚下的青石板小道向北望去,不远处有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山丘上布置着起伏不一的土包,每个土包上又挂了一匹白练。幸而无风,否则飘飘荡荡的,岂非幽灵一般恐怖。
白练与土包从半山腰一直向下延申,直至山脚下卧着的一座楼阁处才止。
楼阁坐北朝南,墙壁八面,顶部铺盖碧色琉璃瓦,造型古朴,盔顶飞檐。盔顶肃穆,脊檐弯翘若飞鸟展翅,窈窕多姿。风仪感觉甚是眼熟,但盯着望了许久,也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再往别处去瞧,便只剩白茫茫一片月光了。
呼,大门两侧蟠螭灯盏中的白烛自燃,立有一圈惨白光晕以灯盏为圆心慢慢晕染开来。
紧接着,灯心里传出咔哒咔哒声,同时,两盏灯的白纸上各长出了一只闭着的眼和一张阔嘴来。
长出眼睛和嘴的蟠螭灯转动起来,一边转一边发出人语声:“百年好合,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