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汀溪站在安保组小队长身后,眼角还泛着微红,闻言看向被安保人员包围的两人,眼神里透着和她之前委屈截然不同的冷意。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火上浇油的时候,姜汀溪却只是目光幽幽地瞥了眼两人,随后转身看向一旁已经在重新评定她摊位上关于招牌里的定价以及制作材料等一系列物品的裁判组。
“请问,我这个摊位可有什么定价不合理,卫生不过关的地方吗?”
【我看谁再说姜姐是个胸大无脑的拜金女,这变脸速度,这进退有度的拿捏,这是没脑子??】
【姜汀溪很懂啊……在这种按规矩办事的人面前,配合他们的步骤适当的示弱其实是最高效的一种解决办法,如果不懂眼色顺着杆子往上爬,反而容易被穿小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
【这姐比传闻中有意思多了,而且我觉得她动手的样子也不像是不会做饭,说不定还真的能给她闯到最后呢?】
【谁来告诉我像这种情况,会有什么相应的惩罚或者赔偿吗?还是说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偷偷带着私摄电子产品的行为,好像是会被罚款然后禁止比赛期间进出美食街,罚款的钱会交予受害团队,用于团队的参赛资金。】
【懂了,姜姐这是天降一笔横财啊(乐jpg.】
*
见天色暗下来,沈月君和左萧南刚准备起身离开包厢,抬眸却看到投影里姜汀溪摇人指控的画面。
左萧南站在椅子后面,一手撑着椅背,看完姜汀溪一整套阴阳怪气的流程,笑到连连拍叫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姜汀溪还有这么厉害的嘴上功夫?”
“这看起来脑瓜子也挺聪明的,怎么就一心眼地往有钱人身上扒呢?”
沈月君眼底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但很快又消失,重新恢复冷若冰霜的样子,“这话你应该问她。”
左萧南瞅了眼一如既往冰冷冷模样的沈月君,揶揄道:“还记着呢?”
收到沈月君飞刀一眼,左萧南麻溜地闭嘴。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放下的样子。
懒得跟发小解释的沈月君靠在椅背上,无声地继续看着直播里聪明地维护着自己权利的姜汀溪。
这幅小狐狸的模样,倒是又有几分当初还没犯蠢的时的样子了。
—
其实沈月君和姜汀溪之间所谓的梁子,或者说之所以会被单方面被沈月君拉入不可说的黑名单,起因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当时沈月君刚过完成年礼,作为皇子,他自然是躲不过觥筹交错的宴会。
但父母和大姐兄长他们还是给予他任性的机会,在他露个面后就大开绿灯放他走人,和他交好的几位发小也在同一天被自家父母们睁只眼闭只眼地放行。
在头顶大人们地默许下,那天他是自己的几位好朋友一起度过的。
帝国法律规定,十八岁的成年人才允许饮酒,所以那天尽管沈月君已经做足准备,但他最后还是被灌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的那种。
也是那天沈月君才发现,原来他不仅是三杯倒,还会发酒疯。
饮用太多酒精的结果就是不仅导致他宿醉昏睡了两天,还让他本就不那么规律的精神力紊乱提前发作。
那天下着大雪,沈月君前脚刚离开主教的教室,后脚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脑海的疼痛和暴虐的情绪来得猛烈且迅速,如燃烧的干枯草垛,眨眼间就成了漫天火海。
因为他的精神力等级过高,沈月君从来不允许自己在公共场合精神力紊乱,但那次的紊乱来得突然,几乎是眨眼间,他就因为浑身的灼痛而只能靠着墙维持站立。
秉着最后一丝理智拨通智脑上的紧急联系方式,光是做完这个动作,沈月君已是摇摇欲坠,此时就连外面细小的簌簌落雪声在他听来都是那般聒噪难忍,他急需一个安静且不会伤害到别人的环境。
“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一道清脆的问候在他身旁响起,沈月君下意识想往前走几步避开对方,却脚步一软跌落在对方怀里。
“嗯?同学?!”
姜汀溪惊恐地瞪大眼睛,尽管被美男投怀送抱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但这种情况,她总觉得是她在乘人之危。
受教育水平限制,她的精神力控制也没有周围那些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同学优秀,这么被沈月君周围紊乱的精神力一冲击,她自己的精神力也开始忍不住冒出头。
姜汀溪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沈月君自然也能察觉。
但相比姜汀溪手忙脚乱,沈月君倒是难得的感觉到一丝舒缓——来自姜汀溪溢出的精神力。
精神力紊乱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沈月君愣是借着病痛无力的样子,赖在姜汀溪身旁无声白嫖她的精神力直至他哥那边派人来接他。
这种失态失礼的行为,在沈月君十八年人生里也是屈指可数的。
事后,等他彻底恢复状态已是一月以后,本想和姜汀溪协商并给予对方一定的补偿,结果沈月君发现对方似乎忘了这件事。
没错,她!忘!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