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段叔斐的脸被火光照的时明时暗,看起来像有心事。
何时回宫?何时……娶她?
明明是自从进宫便认定的一点;且这阵子相处,殿下对她那么好,在别人面前也不必嫌疑,一切应该顺理成章才对。
怎么反而连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太子在她面前一向话少,近来就更少了,与在人前恰恰相反。
“殿下……”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她的伤腿,确认并没有渗出血来,便问道:“怎么了?”
“殿下每天陪着阿疏,阿疏心里是很喜欢的,可是阿疏知道殿下并非贪图享乐之人。”
段叔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殿下不用担心,你并非孤立无援,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好了,我爹……一定全力支持殿下。”
段叔斐拨弄着柴火:“阿疏知道我想做什么?”
“陛下身子一天好似一天,殿下一定是想帮他的。可惜,皇贵妃一事却令你父子二人生了嫌隙,令陛下误解了殿下,殿下一定为此事苦恼。”
段叔斐折断手上树枝,淡声道:“只恨我行差踏错,失了父皇的心意。”
“殿下不必苦恼,我已经给我父亲寄去书信,他定会为陛下奔走,解除你父子二人的误会。”
段叔斐面色仍是淡淡的:“阿疏收到回信了?”
“前些日子父亲来信,只叫我不要想太多,安心呆在殿下身边,好好伺候殿下便是;这几日倒没有书信送来,想是太忙了。”
段叔斐突然道:“你想家了?”
沈疏道:“有一点,但是父命如此,阿疏也只得听从。”
段叔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打开水囊,到底还是喝了一口。
窗外的冬风愈加凛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