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折中一下。
“那……我试试?”崔狸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太子的话。
段叔斐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崔狸连忙摇头:“不好不好!”
段叔斐心里也觉得这要求属实过分了些,认命躺平,终是百般不适,命崔狸转身,不许她回头。
崔狸不敢再招惹她,十分乖巧地转过身去,紧紧缩在床边。
不知怎么,身后那阵律动和粗犷的鼻息,叫她有些脸红耳热。
殿下一个人在搞什么鬼!
终于,一切都停息了。
崔狸小声问道:“我现在可以回头了吗?”
段叔斐喘息未定,声音懒懒,透着莫名的磁力:“可以了。”
崔狸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殿下。
段叔斐却伸过胳膊,将她揽在怀里:“没事了,放心睡吧。”
崔狸小心探去:“你好了?”
太子捉住她的手,不叫她触碰那滑腻的一片:“叫我说你什么好……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莽人。”
崔狸在他怀里乖觉地一动不敢动。
“今日你我都没准备好,下次我便知道怎么做了。”
崔狸一想起殿下刚才那身体的模样,虽隔着衣服,也看得出狰狞来,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放心,我会想法子,叫你不会太疼。”
见崔狸没反应,段叔斐轻摇她:“怎么,不相信我?”
崔狸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这么一闹,已是四更天,杜若宫右侧后方的小湘楼里,段季旻已站了一个多时辰。
两楼一墙之隔,段季旻买通侍卫,居高临下。
他对男女之事从未有过兴趣,可是,今日神差鬼使,他竟有些好奇。
没受到一点阻力,他便爬上了上去。
侍卫还是那些侍卫,可怎么轮值,在段叔斐去枫山时,他已经做了小小的调整。
像小湘楼这样不太重要的地方,一些微小的变动一定不足以叫人察觉。
灯影幢幢,皇兄纠缠不休,像是变了个人。
他中了无心蚓,按理说,除了沈疏,别的女人都不行。
沈疏是死了吗?
这都一个多月了,她终日买醉昏睡,一点打算也没有。
眼看着男人都睡到别人的床上去了,她倒是行动啊!
段季旻真的十分的不满,生气!
从段季旻的角度,其实看不清事实发生到哪一步了,他想象不到,段叔斐在那种情况下,凭着惊人的毅力止步。
他只知道那窗影时而重叠,时而分离,辗转难舍。
皇兄是第一个被中这种蛊的人,他也不知道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可中蛊的沈疏竟不能如愿!还是,她根本不堪大用?
不想复仇了吗?
沈疏被带来见他的时候,脸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他将人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缓了好些日子,才从她那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有了那封书信,他再把事情闹大,父皇无论如何不会再留着他的太子之位。
他既不能再继续做太子,那么娶崔狸的人就只能是他,拥有云水族矿脉的人,也将是他。
很好,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却占了那么久,不过总归只还回来的。
贱人的儿子,凭什么当太子,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