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君澜是在第三天的中午醒过来的。皇上和太后是预足了时间将那妖女送到乌卑国,哪怕中途行进的慢一些。
“我怎么睡在这里?”慕容君澜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他扯过一个宫女问道,“本王睡了多久?”
“回禀王爷,若是按时辰计算,您睡了两天两夜,按日计算,您睡了三天两夜了。”宫女如实回答。
“怎么不喊醒本王?”慕容君澜半带怒意地瞪着宫女,吓得宫女往后退了几步。
“皇上说王爷身体抱恙,不能打扰王爷睡觉。”
慕容君澜刚站起来,忽然眼前一黑,又坐回床上。宫女吓得赶紧走过来搀扶,焦急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给本王送些吃的来。”慕容君澜估计是自己饿得头晕。
“王爷,您还是先躺下,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去。”宫女出去张罗吃的了。
慕容君澜只好又躺了下来,他开始梳理一下混沌的思绪,为什么跑来皇宫睡觉?好像是自己进宫来的,好像自己还跟父皇商鹤,哦,对了,还有金丞相一起,后来,后来好像自己困了就睡着了……难道自己犯病了?不像,若是自己犯病,皇上即使没空,皇祖母还能闲着?欸,姜赫呢?姜赫怎么不在本王身边?好像嫣儿也进宫了,他们都去哪儿了?想到这里,他冲门外喊道:“姜赫。”没人答应,又喊了一声,也没人答应。他脑海里忽然记起来了,那天嫣儿也来了,他们人呢?
“来人。”慕容君澜不耐烦地朝外喊。
“来了来了,王爷。”刚才那宫女捧着一碗面食进来。“奴婢扶您起来吧。”宫女将慕容君澜扶起来,又捧来面食,准备喂慕容君澜。
“本王自己来。”慕容君澜拿过宫女手上的筷子,自个儿吃了起来,肚子确实是饿极了,但他还是保持了王爷的风范,不会吃得风卷残云。“你可曾看见本王的侍卫姜赫和一个丫环?”
“没有。奴婢来照顾王爷的时候,王爷就睡在床上了。”宫女不像撒谎,“太后来过两回。”
“太后?”
“对呀,太后还给王爷炖了鸡汤。”
歇息了一会的慕容君澜恢复了好些力气,他下床准备回府。门外,皇上和皇祖母来了。
“皇儿。”
“乖孙。你醒过来了?”
“醒过来就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哀家瞧瞧。”慕容君澜推开皇祖母伸过来的手。
“姜赫呢?为什么不在这儿?”慕容君澜看向父皇。
“他说有事先回府去了。”皇上面不改色道。
“嫣儿呢?”慕容君澜看向两人。
“也回府了吧,一个丫环,难不成你让哀家伺候她不成?”太后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
“那澜儿先回府了。”慕容君澜迈着长腿,头也不回地出了皇宫。宫外,他看到自己的马车还在,就叫了个车夫,坐着马车回王爷府去了。回到王府,不见姜赫,丫环说姜侍卫一早就出去了。再问嫣儿,丫环告诉他,自从上次跟他入宫,嫣儿就没回来过。慕容君澜一听,当下就牵过火赤兔直奔皇宫而去。
慕容君澜直接闯进皇上的御书房,皇上好像早已预料他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手上继续批阅奏折。
“你把她杀了?”慕容君澜两眼快喷出火来。
“没有。”
“她在哪?”慕容君澜脸上裹着一股冷气。
“去她应该去的地方。”
“究竟去了哪里?”慕容君澜目光咄咄逼人。
“朕是一国之君,朕有权处置一个婢女的去留。”
“你会后悔的。”慕容君澜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皇儿。”望着慕容君澜绝情离去的身影,皇上皱了皱眉头。太后从后面屏风走出来,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来,他还得折腾好一阵子。”
慕容君澜回到王爷府还没见到姜赫,于是他牵过火赤兔直奔断情崖而去,他猜测父皇嘴里的“她应该去的地方”应该是断情崖。今日的天空乌云盖顶,空气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倾泻下来。慕容君澜恍若未闻,下马来到断情崖上,他从口袋掏出紫竹箫悠悠扬扬地吹起了《凤凰台上忆吹箫》,这是他养病的时候,常吹给嫣儿听的的曲子。今夕何夕,听曲人你在哪儿呢?
曲子时而轻灵飘逸、清柔如水;时而声如莺啼、宛转悠扬;抑扬顿挫,时缓时急,似在倾诉一段百转千回的爱情故事是怎样的恋恋不舍与动人。
天空忽然一道霹雳炸响,紧接着飞沙走石,风雨嘶鸣。一粒粒豆大的雨滴打落在慕容君澜气宇轩昂的眉目上,顺着张狂的发丝风狂的舞动。雨点击落在紫竹箫上又弹回去,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凛冽与不羁。
过了不知多久,一匹火赤兔飞奔而来,姜赫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慕容君澜的身边。他静静地陪主子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此刻,所有语言都是多余的,陪伴是慰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其实,慕容君澜的到来灵逸是有感知的,但他没法上来,他本来就虚弱的很,更不敢分心。可当慕容君澜幽幽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