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早就跑得无影无踪,这时慕容君澜也不知道追哪里去了,洪秀英生了一肚子闷气乱走着。忽然,洪秀英听到有人挣扎的声音,她的目光投到了那顶大红轿子上。轿子继续在动,洪秀英轻手轻脚走过去,她伸手一下掀起轿子帘,只见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大布包,布包里好像捆着个人。
洪秀英想都没想就用短刀割开袋子,里面居然露出一个和尚来。
“和尚?”这时的洪秀英对和尚有了芥蒂,这个和尚还很不知趣地坐得她的婚轿子里,心里十分不爽,她嫌弃道:
“臭和尚,滚出来。”
没回应?洪秀英不耐烦了,伸手一拽,里面那个人居然直接倒跌了出来。呵,让人绑着不止,嘴上还塞了张破布。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方丈”说着就要跪下谢恩,这时的洪秀英矛盾得很,她不知道这个和尚跟刚才那个和尚是不是一路的,总之她现在就不想见到和尚。她没去扶,扭头就走了。
眼看着“方丈”就要跪下了,钟子其刚好找了上来,他双手扶起方丈诚心道:
“师傅,您站好。”说完钟子其就追洪秀英去了。
“你追来干什么,你又没得罪我。”洪秀英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钟子其一下挡在洪秀英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洪姑娘,子其谢谢洪姑娘救命之恩。”
洪秀英想逼开钟子其,哪知道洪秀英想往哪个方向走钟子其就站到哪个方向拱手。洪秀英生气了,她若不是为了救他就不会中毒,不会中毒就不用解毒,不解毒就不会出现被觊觎的窘态。想着想着她还真来气了,她很不耐烦地一推钟子其,哪里知道她力气太大,居然一下把钟子其那个文弱书生推倒在地上。
“砰”的一下好像钟子其磕到什么东西了。开始洪秀英没在意的,她走了两步,好像没听到后面有动静。她回头看看,好像钟子其不动了。晕过去了吗?洪秀英又一肚子气走了回来。
“死了吗?”洪秀英拍了拍钟子其的肩膀,没有动静。她慌了,她一手扯起钟子其的衣领,我滴个娘,他怎么弱得这么离谱,居然晕过去了。
洪秀英顾不上生气,立马将钟子其扶正,自己就地盘腿发内功帮他疗治起来。钟子其缓过来了,长长地嘘了口气。他看到洪秀英为他疗伤,眼里亮闪了不少,他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悦,又有一点羞涩的样子看着洪秀英,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大胆的措辞:“洪姑娘,输小生大胆,你可否愿意婚配与我?”
纳尼?洪秀英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愣了几秒,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钟子其又冒出一句来:“小生自知技不如你,但小生自从第一次见你就心仪上姑娘,若是姑娘觉得小生配不上你,你大可以把小生娶了去。”
洪秀英一噎,差点没噎死:“我娶你?”
“嗯嗯嗯。”钟子其头点得像鸡啄米。
“荒唐!”洪秀英觉得钟子其准是撞傻了,于是她很不耐烦地扔下钟子其转身就走:“你脑子撞傻了吧?”
钟子其一看急了,大声叫道:“洪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你爱咋咋地。”洪秀英没他那么好气,甩下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才的一切“方丈”都看在眼里,“方丈”心里暗暗有了打算,他向钟子其走了过来,他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贫僧有一想法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听听。”
……
破晓时分,钟子其就带着“方丈”回到了衙门。县令一看余惊未了,刚跑了一个和尚又来一个?他当即命令捕快将“方丈”拿下,就算钟子其百般解释仍无济于事,“方丈”被押到了大牢关了起来。
钟子其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好办法,洪秀英不知道哪里去了,那个嫣儿爱姑娘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偌大一个衙门好像突然间就静了下来。
衙门的捕快忙着修补屋顶的破洞,县令呆在屋里余悸未了,没人在乎钟子其的胡思乱想。
晌午时分,衙门的大鼓突然咚咚咚咚被雷响。县令吓得惊了好一阵子才敢出来上公堂。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
“何人击鼓?”
一捕快上前禀报:“回大人,是令郎钟公子击鼓。”
县令气得胸痛,他儿子是吃饱了撑的?走来击鼓,他想看看儿子想捣什么鬼?
“带进来。”
“大胆钟子其,你没事击鼓做甚?”
“回禀大人,小民想在衙门外设擂台招亲。”钟子其思路清晰道。
“荒唐至极!来人,把这小兔崽子扔出去。”县令差点骂粗口了。捕快把钟子其架请了出去。钟子其又在外面咚咚咚咚击起了鼓。
县令又命人推出去,后来索性不理钟子其了,县令觉得,自从那两尊大佛到来,衙门上下就没正常过,现在儿子都傻乎乎似的,还比武招亲,他连个蹲坑都不会,跟谁比?怎么比?
外面的钟子其见父亲大人不理他,继续不停地击鼓,没曾想还真把一个人击来,这个人就是没事遛了一早上集市的贺嫣儿爱姑娘。此时的她还真的是闷得慌,她听完钟子其大胆的想法后居然一百个赞同,还亲自击起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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