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最后还是离开了。
这叫什么事?弄得他跟恶人似的。
就算不愿意,同门师兄弟之间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以剑相向也太过了。
言袭也是,他素来不是爱看热闹的人,怎么还留在这里?
言袭并未离去,不远不近站在树下,正好能听见他们对话的位置。他一袭黑袍融进阴影中,看不清脸上表情,月华漏过树杈倾泄在他白发之上,又像是给他渡了一层圣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与外界都是疏离的。
应流扬心中忽然有几分了然。
谁不知道这无埃剑宗出了名的美人早就倾心言袭已久,今日这一遭,分明是做给言袭看的。
还破天荒的和他道歉了。
应流扬轻咳一声,走过去道:“让你看笑话了,你不是和萧师尊还有约,这么晚了快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他已启程,晚些时候我会追上他。”言袭道。
听起来像是又要去什么地方,应流扬不太感兴趣,囫囵点了点头道:“那我先……”
回去二字还未说出口,骤然被言袭打断、
“如果云庭禾愿意,你会娶他吗?”
本来御剑一天已有困意的应流扬被这问题问得一怔。
会吗?
“……会吧。”犹豫片刻,应流扬道。
“哪怕你们之间并无感情,你也会娶?”言袭又问。
今夜的言袭像是变了个人,这不像是他会问出来的问题。
难道他也属意云庭禾?
“嗯。”应流扬轻轻应了一声。
言袭不再说话。
应流扬没有办法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闷头闷脑为了一时的心动什么也可以不管不顾。
他需要被认同。
他若是和应劫一样是个洗心换骨身,只要不和应劫一般找个鬼楼中人,这天大地大,还不由他去?
但是应流扬并不是,他只是个一等通透身而已,作为宗主来说他的名望不够高,实力不够强,需要很多外界的力量巩固自身,云家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时候,感情只是小事了。
……也未必是小事。
如果……如果溶溶在看了信之后找了过来呢?
那他会怎么做?他应该怎么做?
应流扬只能暗暗庆幸溶溶没上无埃剑宗来找他。
这么想,他又觉得云庭禾这话没说错,自己本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
他只是不想应天行失望,不想丢无埃剑宗的脸,想做好这个少宗主,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
可是……如果溶溶真的找来了呢?
再抬眼时,言袭已经不在眼前。
应流扬也决定不再去想这个没有发生的事情,御剑回冷峰去了。
已在冷峰住了三月有余,应天行还是没有开口让他回去。
好在天气已经变热,冷峰虽然朝北,少有阳光,但夜晚睡下,也不算太冷。
捏过净衣诀后应流扬躺在只垫了一层草褥的木板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身体很累,大脑却还是很清醒。
他忘记十年前拿到无埃令的那天发生的事了。
没关系,他本来就不该记得。
反正,那日的人……
都死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外忽然响起细微动静。
虽然在无埃剑宗的峰内,出于习惯应流扬还是喜欢在屋外设符,有人进入自己也好提前反应。
比如现在。
应流扬猛地睁开眼,发现入目的尽是一片茫茫无际的黑暗。
他看不见了。
有妖邪?
不可能。
无埃剑宗有两个洗心换骨身坐镇,还有宗门大阵,怎么可能有妖邪进得来?
应流扬正欲张口念诀,却发现连声音也发不出分毫。
他意识到,自己被封住了五识。
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一瞬间封住他的五识?
无埃剑宗里同辈弟子间,应流扬算的上是翘楚。
来者实力远在应流扬之上。
他听不见看不见,甚至闻不到对方的气息。
隐约只能感觉到自己床前站着一道黑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
这让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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