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不顾挣扎一把抱起他进了隔间,将白逸放在洗手台上,打开花洒,用冰凉的水流细细替他冲洗。
“你先处理你自己的……”
“我没事。”
白逸想缩回,却被贺乘逍攥得死死的,只好由着他,冰冷的水流顺着脚趾缝跌落成一地小水花。
贺乘逍的裤腿完全湿成了深色的一片,不知何时皱起的褶子处挂了些参片,白逸有些可惜:“是你熬的吧?就这样打翻了,好可惜……”
“没关系,宝宝喜欢,我回去重新做一份就是。”
白逸想象了一下贺乘逍一边看报表,一边洗手作羹汤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了个小弧度,去拿他手里的莲蓬头:“我的脚没事,你呢?你烫到了吗?赶紧去换身衣服,然后叫人来收拾一下……”
贺乘逍低头看了看,将裤腿卷起一截,露出底下泛红的小腿肌肉,嗓音带着些许无措:“我好像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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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家这次的衣服品控也太差了,隔着裤腿怎么也烫伤这么严重……”
方时赶到的时候白逸正在给贺乘逍的小腿上药。那保温桶保温效果太好,加上没有及时用冷水降温,贺总的小腿处冒出几个小水泡。
乳白的药膏被棉签头细细抹匀,白逸专注地盯着小水泡。
“白总,衣服拿来了,贺总的也带了。另外,Astray的人刚刚送来了纸质的邀请函,说是小公子非常想要见到您,请您务必到场。”
“嘶……”
“怎么了?”
贺乘逍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刚有些疼。”
白逸有些抱歉地缩回手,疑心自己刚刚听方时说话时力气是不是大了些。
“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吧,你不是还要去酒会么?”贺乘逍善解人意地道。
白逸犹豫起来,贺乘逍因为给自己熬的汤烫伤了腿,他现在抛下对方去喝酒……但Astray和环亚合作密切,两次递出邀请函,他不去也是驳了人家面子。
“乘逍,你先好好休息,我早点回来。”
“我送你。”贺乘逍说着就要下地,被白逸强行摁回床上:“我头上这么一小块伤口都卧床几天呢,你小腿烫伤,不准起来。”
贺乘逍不动了,一双墨色的眼眸像藏着漆黑的夜色:“嗯。”
白逸俯下身子,在他的眼睑上轻轻落下一吻:“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贺乘逍忽然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掌心贴在白逸的后腰上,他直接将人顺势按在病床上。衣服下摆被撩起,白逸耳根有些红:“别弄皱了……”
他在这方面一向比较主动,只是……持久力有点那个。
白逸心底惋惜。
果然,亲了一小会,贺乘逍就松开了手,留下白逸浅喘着气地拿盒子进隔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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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选在钱氏名下的酒店,因为人数有限,Astray只低调地包下了顶层。
放眼望去都是许久未见的熟面孔,衣香鬓影,杯盘交措,华丽的水晶灯流光溢彩。
白逸刚把邀请函交给侍者检查,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唤:“Bunny!”
“好久不见,兰迪先生。”白逸露出个礼节性微笑,与快步走来的青年行了个贴面礼,“你一个人来中国么?”
兰迪一头张扬的金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声音透着雀跃:“你在问候我的哥哥吗?”
“……?”
倒是忘记这茬了。
倘若父亲没有出事,白逸原定的计划是出国深造。因而在当年Astray大公子弗兰德来国内做交换生时,特意和他打好了关系。
不料他当时的手段过于稚嫩,这份区别对待险些过了界,让对方对他提出了交往的请求。
他被吓得落荒而逃。
由于这个糟糕的结局,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对当时还没追到手的贺乘逍说过。
“我们都很想你,你没有如约赴会真的很让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