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趣,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兰迪明显心情不错,语气都跟着轻快起来:“我叫它‘Woods’,它让我想到山林的溪流,和一些散步的小动物。”
钱靳招来侍应生耳语几句,乐章收尾,侍应生在琴盖上留下一束金黄的向日葵。
琴手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了花束中央的卡片,缓缓站起身,向这边鞠躬致谢,却没有去接那束花,而是重新坐回凳子上,起手弹起另一支曲子。
这是一首人声曲,第一句歌词刚出,白逸浑身如同过电。
原因无他,这首曲子他太熟悉了。
凡交流项目,“欢迎会”和“欢送会”必少不了。白逸在项目的后半程为了避嫌,一直有意无意地躲开和Astray 大公子的接触,但到手的猎物也万万没有放手的道理,于是闷头闭关了三天,以衬托演奏者的无瑕、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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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人设为目的,写了一首旋律华丽堆砌的曲子,作为欢送会的表演项目。
这首曲子对他而言,一是借意留人,二是炫技,狠狠地装。
兰迪闭上眼,和着乐章轻轻跟唱:“弗兰德给我哼过这一段,我记得它的中文名好像是‘雨中涟漪’。”
高低音交错和鸣,人声和琴音重响,轻快的小跳音顺着厚重的叠弦一层一层上升,像一朵又一朵在滂沱中层层盛开的雨花。
兔子面具的嗓音干净温和,仿佛云幕后的一束月光,穿过冗杂绮丽伴奏勾织的雨,将友谊的纯真铺洒。
以前装过的逼变成回旋镖扎在同学聚会上,把早年的幼稚行径堂而皇之地搬上台面。
——虽然当年的视频早就广为流传。
这是他的曲子,每一部分他都格外熟悉。白逸捋了捋思路,卡着乐章收尾开口道:“兰迪先生当真慧眼识珠,台上这位先生……”
“好!”
钱靳一声大喝打断了白逸的发挥,他抢先鼓起掌来:“不愧是兰迪先生看中的人,这确实是一场赏心悦目的演出。”
兰迪有些受用:“华国的美人都很优秀。”
“人声和钢琴融合的太美了,用琴声作雨,用人声作经过大雨洗礼的友谊,这份构思确实精妙。”
“友谊无价,我敬诸位一杯!”
“我干了!”
在一连串的恭维声中,钱靳的话格外特别:“是啊,能让白总亲自创作,白先生和弗洛德先生的友谊当真让人羡慕。”
白逸笑容一僵,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出风头的下场就是容易被揭穿。
这个钱靳,我没有得罪他吧?
本来只是想换个话题,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白逸双手交叠,脸上适时露出怀念的神情,心里已经敲起了木鱼:“……没想到兰迪先生会喜欢。”
他云淡风轻,好似那些死装的行为与自己无关。
“原来是你的作品。”兰迪两眼一亮,“怪不得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处,白,你真的很让人惊喜。”
“……之前交流项目的欢送会上白先生就是弹的这一首呢,兜兜转转又出现了兰迪先生的欢迎会上,怎么不算一种特别的缘分呢。”
“说起来这位琴手和白总还有几分像呢。”
“也只有白先生这类气质的人弹奏这类的曲子,还能这般清新了。”
钱靳捧场:“别给白总喝起泡酒了,把我收藏的波尔多拿来。”
白逸的一小杯酒很快就见了底,单手虚扶额头推辞道:“宴会的主角在这呢,钱总可别打趣我了。”
兰迪却是颇感兴趣地道:“早听说钱二公子得了一瓶好酒,莫非就是这一瓶?”
“不错,几个月前跟风开了个废庄子,没想到里头还藏着些好东西。”
“开?”
“是啊,经济不景气,有些庄园打包做盲售,跟风收了几个。”钱靳言辞之间有些遗憾,“也就这一个勉强回了本。说起来,还与白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