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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
此刻暖黄的一粒光亮笼罩在严禹平静的侧脸上,睫毛在他脸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他英俊利落的眉峰和鼻梁在光影里高低起伏,光影里他的眼眸安然不动,只有平缓轻微的呼吸声。
白念蓦然想起在酒店的那个夜晚,那时他神志已经不清醒,背后又被玻璃碎片扎出那么严重的伤口,平日里优雅从容的人彼时狼狈得一塌糊涂,却仍然记得给予她尊重与克制。
那时他隐忍低垂的眉眼和此刻一般深邃,如出一辙的令人心安和……心动。
鬼使神差地,白念从被子里伸出手,用食指轻轻低描摹过他英挺的眉峰,然后沿着线条流畅的鼻缓缓下滑,指尖停留在他的唇。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指尖。
白念被这异常的温度惊了一下,猛然回神。
她刚想收回他唇边的指尖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手腕却被骤然抓住。
与她面对面“睡”了半晌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有点带着病气的哑:“为什么不继续?”
“我以为你睡着了……”突然被抓包,白念思维有些迟钝,“不对,你好像发烧了?”
严禹抓着她的手腕翻了个身,整个人撑在了她的上方,眼神暗沉沉地与她对视了一秒,白念几乎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清晰的脸。
下一秒,他呼吸沉沉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隐忍了一晚上的隐忍和克制,汹涌地剥夺了白念的呼吸,她逐渐意识模糊,手腕不知道何时已经脱离了钳制,胡乱抓握住什么。
她凌乱的气息落在严禹耳朵边,急促又剧烈,他强迫自己停了下来,拉开毫厘距离,给她喘息的空间。
白念意识回笼了一瞬间,这才发现自己把他宽大的衣领紧紧攥在手中,扯开一片坦荡荡,刚才在浴室里余光瞥见的景象此刻在她眼前一览无余,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沿着胸口往下蔓延。
她热着脸要松开手指,严禹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退,从嗓子里溢出轻笑:“看过几次了还不好意思?”
白念下意识瞪着他幽深的目光反驳:“我刚刚没仔细看……”
严禹眼尾一勾,笑意更甚:“东二篮球场,没看到?”
白念脑子嗡嗡地空白了一瞬,消散在记忆里许久的画面猛然跃进脑海。
东二……暑假……篮球……
她突然瞪圆了眼睛。
那时他在打篮球,她捧着奶茶路过,一不小心看见他揪起自己的衣角擦了擦汗,顺带看见了他的……腹肌……
“想起来了?”严禹似笑非笑。
白念啼笑皆非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和你都不熟,你怎么记得……”
“嗯,”严禹微微点头,不再逗她,撑在她耳侧的手抬起,拇指缓缓摩挲她的唇瓣,认真道,“和你有关的,我都记得。”
白念从这个动作中感受到许多别样的意味,她不自觉地在他笼罩下挪动了一下。
好整以暇俯视着她的男生突然僵住了,他喉结滚了滚,眼神突然有些黯。
“怎么了?”白念察觉到异常,直愣愣地问了一句。
严禹突然又俯下.身来吻她,带着缠绵悱恻的缱绻,白念下意识闭起了眼睛,手臂不自觉环上了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像是刺激到他一般,他骤然停下撤开一段距离,仓促地别过脸去,将呼吸埋进白念的颈侧,气息有些粗重。
白念有点茫然。
严禹从她上方艰难起身,伸手拉过被两人折腾得跑到一边的被子,将她整个严严实实包裹住,然后他深深出了一口气,伸出手臂将她连人带被整个圈住,把脸埋在白念脸侧,才缓缓开口。
“睡觉。”
白念懵然中突然想起什么:“等下,你不是发烧了吗……”
严禹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不用管,睡一觉就好了。”
白念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下意识想要挣扎挪动一下,埋在被子里的手突然碰到了什么,严禹闷哼了一声,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大气也不敢出。
空气安静了许久,严禹的声音才从她的颈侧闷闷地传来:“晚安。”
白念轻轻吞咽了一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