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香看着谢渐鸿面色不佳地走过来,顿后退两步,有些警觉,皱紧眉头,“谢家小子,我可没说假话,我是玲玲的表婶,我的意见玲玲肯定会尊重的。”
王翠香自顾自畅想谢渐鸿该怎么讨好她,心底暗自得意。
年纪轻就是不行,还需要她这个长辈出马。她听柳玲玲说了,她和谢渐鸿相看很顺利,若不是谢渐鸿家的寡嫂突然投奔,他们现在都能扯证结婚了。
王翠香一听,这还得了!她们家玲玲是个好姑娘,能配上她的人真不多,柳卿卿在部队扒拉半天,也就觉得谢渐鸿还勉勉强强凑合。虽说只是个营长吧,但仗着年纪小,是部队里最年轻的营长,人也踏实肯干,以后前途应该不错。
想到这里,王翠香反而心里踏实了。曾海洋可是副团长,但凡有点儿心眼的男人,都知道家里有个靠山是多么重要。像谢渐鸿这样孤身闯天下的,指不定怎么羡慕别人家里有关系的呢。
谢渐鸿一直都没吭声,不是默认,而是没听明白王翠香在说什么。
看着周围人暧昧的目光,他突然想起,之前曾副团和他媳妇似乎带着一个姑娘想要和他说什么,他着急出任务,也没搭理。
那姑娘好像叫什么柳玲玲的。
他抿紧唇,怀疑地看向自说自话的王翠香,目光逐渐幽深,莫不是这个人精神有点问题?他何时与人相看了?
向身后招招手,陶勇二话不说上前。
谢渐鸿沉声:“去把曾副团叫来,就说他媳妇儿的表婶发癔症了。”
王翠香错愕地怔在原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扯嗓子大叫,“谁发癔症了?我看你才像是个傻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和玲玲的婚事的!”
谢渐鸿强忍心中的不耐打断道:“我和你口中的女同志并无任何关系,还请不要随意破坏女同志的名声。”
陶勇是一路跑着去叫人的,曾副团今天回来的早,正在炕上翘着二郎腿等吃饭呢,柳卿卿手里揉着面团,自家男人想吃手擀面,她得亲手擀。
看见陶勇没礼貌的冲进来,柳卿卿笑不答眼底,“这不是陶勇吗?你不去三团政委家里,跑我们家里做什么?莫不是跑错了?”
陶勇高声道:“曾副团,柳嫂子,你家表婶疯了,在家属院门口抢谢团长回家做女婿呢,我记得表婶家里只有儿子吧!”
一语石破天惊。
正准备去柳卿卿家拿点好处的郭小婉:!
紧跟在郭小婉身后看她想去哪发骚的李婆子:!!!
这等热闹能少了她们?必将不能啊!
呼啦啦,大半家属院的嫂子蜂拥至家属院门口,脚步比当事人亲属曾副团还快呢!
等曾海洋不情不愿过来的时候,人圈里已经没他插针的位置了。
此刻最先赶到战圈的汪翠兰怒气冲冲,半点也不给长辈的面子,双眼冒火的瞪向王翠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青黛好好的怎么惹你了,你偏要把她往死里逼!”
汪翠兰只听道只言片语,话里话外都是王翠香撒泼,到处讲究林青黛不守妇道。
王翠香看这么多人围攻她,心里也憋着气,言辞更加难听,“呵,这寡妇挺能耐啊,林青黛人呢?我倒要问问,有手有脚的大活人,非扒着小叔子吸血干啥,还不是亲小叔子,指不定心里藏着什么恶心的勾当呢!在一块滚了……”
汪翠兰听不下去,二话不说,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正好扇在张玉珍刚刚扇的位置,力气比张玉珍大多了,王翠香的脸瞬间肿了。
柳卿卿正是这个时候挤进来的,张嘴指责,“兰姐,你咋能打我婶子呢!”
谢渐鸿不想继续这场闹剧,也没给曾海洋面子,冷着脸开口:“曾副团,事情前后你知道了吧,这位女同志必须得给我嫂子当面道歉。”
王翠香想说什么,柳卿卿哪敢让她继续说,之前玲玲说相看成功那是吹牛的,谢渐鸿连正脸都没瞧她!
众人哪还看不出来,家属院也有部分人目击那天所谓的“相看”,心里明镜似的,都抱着膀子看好戏呢。
曾海洋面上挂不住,暗恨谢渐鸿一个营长竟然不给他面子,干笑道:“谢营长,这些只是误会,你身为营长,更远的战场才是你的责任,家门口这点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谢渐鸿眉峰紧皱,眸底浮出不认同,“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家和国,并没有什么不同。”
曾海洋妄图用副团长的头衔压他,一旁看出门道的汪翠兰开口了,“曾副团,这事幸好和你没啥关系,不然我家老顾要出面了。”
曾海洋闭上了嘴,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外面的吵闹并传到了龟缩在家的林青黛耳里,她的手放在门上停了会儿,自顾自道:“出去情绪不好把握,缩在家里虽然窝囊点,但稳妥。”
等谢渐鸿处理好外面的事回来时,发现屋里灯关着,旺财叫了两声,也没人说话,他还以为林青黛不在家。
谢渐鸿抿唇,“嫂子,你在里面吗?方便我进来吗?”
嘴里桃酥还没咽下去的林青黛:……
悄咪咪藏好桃酥,又喝了口水,看了眼曲招娣。
小姑娘很有表演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