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惊皱着眉头,抬手扯着宴琼的领带,已经把他的领带扯到散乱。
宴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仍然端庄地站在那儿,撇过头。
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也没看你闯祸的时候提前跟我商量的。”
宴如惊:“……”
他可真会说话啊。
这是一回事儿吗?
她那个顶多算冲动作案,宴琼这种明显就是蓄谋已久!
性质根本不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逼我跟言修澄订婚?”
“他连个生意都抢不过哥哥你,我才看不上。”
宴琼稍稍思索了一下宴如惊的话,“确实。”
“不过你要是想以哥哥为择偶标准的话,没那么好找。”
“起码言家的家底很厚。”
宴如惊了解自己的婚姻终将要与利益挂钩,可言修澄确实……
人总是会对拥有过的东西祛魅,比如言修澄。
她被说的有点烦,“他家就没别的孩子吗?”
宴琼还没从这个角度思索过,“印象里,他是独生子吧?”
“算了,你还小。”
穿堂风有些凉,宴琼把西装外套脱了披在宴如惊身上。
“上次的事情,是爷爷太着急了。”
“最近两天没什么事情,回去陪陪家里人,别让他们担心。”
宴琼低着头,帮宴如惊把外套拢在身前。
“你新谈那个男朋友。”
“裴黎。”宴如惊适时接话。
“嗯,找时间分了吧。”
宴琼眉头皱了皱,盯着宴如惊颈间项链剐蹭到的位置,“没什么分寸。”
“……”
今天的不知道第几遍。
“哥哥。”宴如惊吞咽了几次口水。
“嗯?”
“会所的权限……”
“别想。”
“……”
宴如惊有些尴尬,“哥哥,我那个新助理,你有空要不要见一下。”
“不用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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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琼瞥了一眼宴如惊那张精致的小脸,“听说他长得不错。”
“想必你也用不了多久。”
抬手,宴琼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等什么时候想换了,哥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
宋昱自己在南绛并没有固定的住所,只要不去工作,他便会去医院陪着母亲。
病房里面的灯很暗,宋母已经睡得很熟了。
她生的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是心病。
才反反复复的好不了。
宋敏如的情况很糟糕,为了给她一个不错的治疗环境,宋昱抵着压力给她开的单间病房。
偶尔还要承担她忽然恶化所需的手术费。
手边这才一直不算宽裕。
陪护的椅子不是很舒服,以宋昱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