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忍着满腔怒火,听这婆子满嘴喷粪。苏婆子叫骂了王婆子一会,一时咒人家铺子倒了,一时骂王家那个独女拴不住张大的心,又瞧着苏禾站在跟前扎眼,喝道:“还不滚去屋里打络子,病了这些日子,家里的银子可没少在你身上花!还杵在这干嘛!”
苏禾忍着气,回到小北屋。乱糟糟这几天里总算有一件好事了,苏婆子心心念念的这门亲终于是让人搅合黄了,也不必苏禾在费心神谋算了。
这件事本是好好的,可惜苏婆子以为这桩事已是板上钉钉了,在王家肉铺里就同王婆子多炫耀了几句,让王婆子意识到张大是个入赘的好人选。
这王家肉铺开在这南北巷子也有十多年了,王老汉和王婆子统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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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生了一个闺女,早年倒是给闺女定了门亲事,只可惜那家小子十五岁上一病走了,亲事没了不说,带累着王小娘子的名声都有些不好,街坊四邻碎嘴的婆子们说她克夫。
王家心一横便决意给姑娘招赘,从十四岁寻摸到了十九岁,也没有个合心意的。王小娘子原生的不过是比旁人结实些,这些年为了能像男子那样顶门立户,肉铺的生意一日也不曾落下,渐而就养的粗壮了起来。亲娘夺了苏婆子瞧好的这桩婚事,她心里晓得对不住苏禾,当年在绣坊时,苏禾还帮过她。可是她不能在等了,翻年她就要二十岁了,再不定下婚事,那便是官媒给配,最后能讲到什么人家就由不得她了。
王家肉铺那。
王婆子坐在后屋临窗的椅子上,拉着王小娘子的手,眼中不是压过王婆子的得意,而是一种愧疚:“娘晓得,你从前和禾丫头要好,自打禾丫头亲娘走了,苏婆子那没心肝的老货进门,拘着禾丫头日日做活,你们也就渐渐不在一块玩了。这桩婚事是我对不住禾丫头,可是当娘的,总是先给自己的闺女打算!”
王小娘子看着王婆子鬓边的丝丝白发,心中有对昔日好友的愧疚,也有对亲娘一片心意的感动,一时竟有些哽咽:“娘,我晓得…我都晓得!这些年,为着我的事……娘一日都不曾安心!”
"那张大是瞧着有些吓人,可我家小娘子绝非寻常的闺阁女子,自然是不怕的!"王婆子眉眼间颇有几分得意,自家姑娘的本事她自然是晓得的,拉着闺女细细说起了张大的情况。
苏婆子越想越是气不过,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想着先前张大许下的聘礼。一时间,钱壮人胆,怒从心生,推了门就直奔张大家。
“张大郎,你这办事可不厚道,才见了我们家小娘子,转头就同旁人定亲,你当我苏家没人呢?”
“哟,苏大娘,您怎么上门了?您家小娘子都吓病了,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亲事不成倒是无妨,可别吓破了小娘子的胆!”
张大郎心里也是颇为不痛快,若是这么不经事,那就别见面,见过了面又闹病了这遭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