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言见状,眉头一拧。
虽然许景行“肉身”是按着许景行的模子来写的。可眼下到底是古代,还遭受过饥荒。因此许景行此刻纵然身带霸气,两黑眼珠子幽幽发光发亮带着势在必得的决然。但配着人还未好全的身子骨。
与屋内微弱的烛光交相辉煌。
乍一看都有些瘆得慌。
“许景行,你慢慢想。咱们不急在一时。想想人参,你身体好才更重要。”许景言小心翼翼的开口诉说,唯恐人太倔背负太多责任。
张靖忍不住点头:“你们就算嘴挑顿顿吃猪油,那这两年叔还是能够养你们的。可要是再病,我也没人参须了。”
“多谢张叔,”许景行听得入耳一声又一声关心的话语,他缓缓抬眸看向张靖。先弯腰行礼后,他也没挺起身,反而难得兄友弟恭的孝悌状:“也多谢大哥关心。你们安心,回想淀粉步骤不费神,我已经想到了,就是搅拌过滤晾晒而已。”
听得说到最后带着笃定自信的音,许景言信任的笑笑,颇为郑重的搀扶起许景行,眼眸还滴溜溜的看向所谓的黄金十件套:“那等研究出来,咱们庆功吃?”
张靖毫不犹豫开口:“买都买了,你们趁热吃了,到时候你们的方子没准还能改进改进。”
“这花费算……”
张靖拦截许景行的话语:“这点钱,我还给得起。你们现在多吃一点,等日后你们婶娘还有我儿来了,你们做给他们吃。”
“好。”许景行痛快回应道,拿起筷子,夹起油炸金黄的长条,光看外表也的确“厨艺高超”且专业的黄金条,慢慢品道:“这……这若是能夹着些流心,恐怕口感更佳。”
“咱们在他们的方子上精益求精。”许景言积极道:“咱们边吃边点评。张叔,您吃,您的口味也很重要的。”
“好的吃食,要老少皆宜的。”
张靖看哥俩神采奕奕的模样,忍住心疼。他舍得花钱买,但自己吃一口这么贵的玩意,觉得挠心的。可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鼓励也是让许景行放松。
默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靖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双眸一亮:“嗯,这很蓬松。比红糖馒头多些香气,好像还有些奶香气,跟昭武将军老娘大寿时的牛乳馒头差不多。”
边说张靖掰了些馒头分给哥俩:“你们尝尝。”
许景言跟着点头:“不愧是酒楼里的大厨,这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人干啊!好吃的。”
许景行:“…………”
三人边吃边点评,将黄金十件套都吃完后,便开始按着许景行的回忆,寻找磨盘、纱布、木桶、大竹萝等等工具。
都不用等第二天,家里没有的工具,张靖去了一趟贺家便全都借到了,还拿了五十斤的红薯:“老贺虽然打渔为业,但嫂子还是拾掇庄稼的,家里红薯不少。所以你们用完了,到时候让贺山往他家传个口讯,老贺送过来。”
“好。”许景行也不再这个节骨眼纠结其他,提笔记下研发入账所需的斤两。第二天,天一亮他吃过早饭后,便飞速在张家院落周边布置了一圈,确保有人推门而入,能够立马知道。
而后跟着张靖学用长秤秤出二十斤的红薯,再拉着许景言俩一起洗红薯,将红薯削皮切块。忙完后,合力搬动磨盘。
当弯腰抬磨盘的那一瞬间,许景言瞳孔都瞪圆了:“这磨盘……”
想当年为纯手工豆浆、纯手工捣麻糍,他也玩转过磨盘的。可现在磨盘重的跟千斤顶一样。
腹诽着,许景言看许景行。
就见人都憋红了脸。
张靖见哥俩一个比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架势,赶忙放下长秤,上前一抬手轻轻松松拿过磨盘:“你们哥俩还是多吃吃猪油补一补吧,两一起搬还这吃奶、劲头那不行的。连村里六岁孩子都不如。”
哥俩:“…………”
许景行喘口气,毫不犹豫寻找外援:“张叔,这……我们力气可能的确小了,所以您可能下午才能继续去县城打探消息了。这早上得帮忙搅拌。”
张靖拍拍胸膛:“搅拌这种粗糙的力气活,不像那个什么丸子不沾水不能碰油的。你叔保准给你干的漂亮!”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动磨盘。
许景行听得开始咕咕转动的磨盘,望着开始流淌的浆水,立马弯腰盛放木桶。
一炷香后,许景行望着有些浑浊带着薯渣的浆水,再一次郑重无比的将纱布朝张靖一放:“叔,请您也用力挤压,把所有的浆水全部都挤出来。”
张靖从顺如流的开始拧。毕竟这哥俩也齐心协力,表情都因为用力开始狰狞了,恨不得一滴水都得压榨殆尽。
只不过没力气,还不如他这边快。
哎!
看来还是得再多攒钱买头牛,做个牛车。
读书供不起,牛车给人代步自己家里以后也能用得到……
“再换一桶水,再揉搓红薯渣,再挤压一遍。记住木桶上有编号,咱们倒两个竖线的木桶。”许景行见张靖完成,开口道:“要重复三遍。”
张靖:“…………”
这方子难怪许景行不琢磨,手酸的。
虽然埋汰腹诽着,张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