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叔有要紧事,老张还在家吗?”
“贺叔?”许景言摇摇头:“张叔出门了。”
贺三青闻言急得拍脑门:“坏事了,那姓陈的真厚颜无耻,说打算考乡试去了。”
“那……”
“不是钱,是他走了都没点夫子的道义,也不推荐个夫子!”贺三青见许景言表情一边,立马急声诉说自己着急的原因:“现在村里挽留,还有些寡妇是哭哭啼啼的,言谈间对张靖收留你们哥俩颇为不满意。”
“不是?”许景言惊了:“张叔欠他们的钱吗?还需要向他们批准?”
许景行也迈步出了屋,站在屋檐下冲贺三青弯腰:“贺叔,我刚备好茶。请您入内详谈。”
贺三青见面色从容,甚至还有闲情泡茶的许景行,急声解释原委:“老张是军户,军户到底多少亲戚,大家都能掰扯算出来!外加上咱们县里也收留了流民啊。所以你们哥俩难民身份被确定了。因此老张就被某些人阴阳怪气了,同袍战友家属不照顾一二,竟然照顾你们这两八竿子打不着的难民!”
“还有人嚷嚷你们是不是他外室私生子!”
许景行气笑了,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小巷:“陈夫子若是连流民都能找,那他能无礼的直接闯张叔家的门?可不得谨慎谋划,慢慢图谋?被我一个小儿都能看得出他的图谋他的不忿?”
贺三青表情一变,飞速回想自己撞见的一幕,若有所思点点头:“也对啊。流民看着比你们还瘦弱,脏兮兮的,以陈夫子那眼高于顶的模样,肯定都不屑一顾。这忽然还有人言之凿凿流民……”
话语一顿,贺三青听得身后的动静,抬眸看去。
就见不知何时难得出门的钱明他娘都出来了,带着一群嫂子们浩浩荡荡的朝张家来。在她们一旁,是村长夫人带着一群拿着擀面杖,看着就凶悍的婆娘。
两帮妇人就差泾渭分明了。
见状,他忍不住后怕抽口气:“这……这阵仗还是第一次见!”
许景行闻言,看眼许景言,示意人上。
许景言读得懂人眼神中的含义,见状立马昂首看向见过两回的村长夫人徐兰花,“村长夫人,你们这么多婶婶甚至还有奶奶的辈的都一起出门,这……这是去抓、奸吗?”
万万没想到能从许景言口中听到这话,不管什么目的前来,这一刻都瞠目结舌。甚至在许景言身侧的贺三青也呆若木鸡。
许景行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竭力默念“亲哥,打死了就真背井离乡了。”
就在全场落针可闻之计,钱明他娘目光幽幽的看着站在院子里,昂首挺胸的哥俩,看着甚至都被养肥有些肉的哥俩,只觉胸膛燃烧着熊熊烈火:“许家哥儿,婶娘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看在我们都是孤儿寡母的份上,看在你都知道歌颂士兵英雄护国的份上,老老实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