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喊。 众人都朝着叶飞瑶的裙底看去,王氏吓了一跳,急忙用自己宽大的袖子去帮她遮挡。 “快、快将小姐给抱回去!” “别急呀?妹妹她这莫不是怀孕了?”叶允棠故作惊讶,“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奸生子惯是有一脉相承啊,通奸姐夫未婚先孕,王氏你可真是会教养女儿!” “你给我闭嘴! 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吃喝!” 叶相指着叶允棠的鼻子骂道。 叶允棠笑得肆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工夫管我,你就不担心你那奸生子的外孙胎死腹中!” “你、你……” 叶相捂住剧痛的胸口,马上就有熟练的仆从掏出药丸塞入他口中。 “啧、啧、啧……” 叶允棠单手撑着下巴,“瞧瞧,咱们这相府都做的什么孽啊!母女俩都这么喜欢与人未婚通奸!” “你!” 王氏被气得昏了过去,叶相急忙奔走而去将昏倒的王氏抱在怀里,一脸的心疼。 真是给爷看恶心了! 叶允棠转身就要离去,可没走几步,便被府中的管事嬷嬷带着几个人追上了。 她不屑地扫了叶允棠一眼,朝一旁的丫鬟呵斥道:“还不快带大小姐回祠堂跪着!” “我看谁敢动本小姐!” 叶允棠身姿站定,从前她遵从亡母遗命,不愿生事可并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负的。 见她不似往日那般谨小慎微,管事默默眼皮耷拉着,威胁道:“大小姐,如今薛大人是咱们二小姐的未婚夫婿,纵然从前护着你几分,但,今后便不会再有。 你若是个识时务的,便听话些,这样也能少吃些苦头!” 叶允棠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这管事嬷嬷仗着是王氏身边的老人,这些年没少狐假虎威苛待她。 今日既然她找死,那便如她所愿。 “你想让本小姐如何听话?”叶允棠语气冰冷。 管事嬷嬷一愣,当即便反应过来,她这不过是在装样子,寒声道:“你今日冲撞主母犯下大错,便先跪在这院中接受杖责三十,再去祠堂罚跪!” “杖责三十是吧?” 叶允棠步步逼近管事嬷嬷,“那不如你先给本小姐打个样儿?” 说着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一脚踢到她腘窝,管事嬷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叶允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怎么?这就跪下了?刚刚不是还颐指气使地要本小姐跪下受罚吗?” 管事嬷嬷又惊又怒,想要起身却发现腿软得厉害,她颤声道:“你……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人,你对我动手,我定要将你今日的恶行告知主母!” 叶允棠冷笑一声:“主母?她算个屁!” 我告诉你,我叶允棠可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你这刁奴以下犯上不尊主子,那我便那你开刀,以儆效尤!” 叶允棠一脚踹在她背部,将其踩在脚下。 夺过一旁默默小厮手中的棍子,直接打了上去,一棍子下去管事嬷嬷的鬼哭狼嚎声直冲天际! “聒噪!” 叶允棠扯掉她的鞋子,直接塞入管事嬷嬷嘴里。 一棍又一棍落下……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都惊得不敢出声,他们从未见过叶允棠如此强硬的一面。 平日里叶允棠虽也有些古怪脾气,但面对管事嬷嬷这般的刁难大多是默默忍受,今日却像是变了个人。 叶允棠惩戒完管事嬷嬷,便拿棍指着众人警告道:“如今本小姐不过是小惩大戒,若再有哪个不长眼的撞上来,就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 …… 前院主屋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寂气息。 大夫满脸凝重,缓缓地从叶飞瑶的床榻边站起身来,手指微微颤抖着将医箱合上。 叶飞瑶面色如纸一般苍白,几无血色。 她那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嘴唇微微哆嗦着看向大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希冀: “我腹中的孩儿……他可还安好?” 大夫满脸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 “孩子没……没了。” 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仿若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入叶飞瑶的心间,瞬间将她满心的期待击得粉碎。 “什么?!” 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大夫,“这不可能啊?我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就能把孩子给摔没了?” 大夫犹豫再三,便道:“您这胎应是醉酒所怀吧?胎像本就不太好,即便是好生将养日后也恐难保住……” 叶飞瑶心下一沉。 薛子慕金榜题名那一夜,她为了牢牢地绑住他,的确是用了点东西可她那也只是一点而已…… “小姐、小姐不好了!” 这时,原本派去照顾薛子慕的丫鬟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 那丫鬟揪紧手帕,小声道:“小姐,薛大人他、他怕是不行了。” “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叶飞瑶听闻丫鬟之言,心脏猛地一缩,只觉一阵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就是……” 丫鬟满脸焦急与羞怯,急忙凑近叶飞瑶,将嘴唇贴在其耳畔,压低声音一阵急促的低语。 叶飞瑶乍一听闻,娇躯猛地一震! 整个人如遭雷击,只觉天旋地转,险些急火攻心直接昏厥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呢?” 仅仅一日之间,便将她从天堂,狠狠拽入了地狱。 她满心期待着能凭借腹中胎儿,锁定薛子慕可如今竟是满盘皆输! 深吸一口气后,叶飞瑶静心沉思。 自己身子已然受损,在这看重门第与子嗣的世道,除了身为状元郎、风头正盛的薛子慕,她几乎再无可能嫁入其他高门大户。 一旦此事传开,她将彻底沦为笑柄,再无翻身之日。 为今之计,唯有严守秘密,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