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玩个小小皮影戏罢了,夫人您怎就这般大惊小怪,失了相府主母的仪态?” 叶允棠纤细的手指轻晃着手中那精致的皮影,微微歪着头,一双美眸满是无辜与疑惑地直视着王氏。 王氏原本兴奋的神色,瞬间垮了下来! 紧跟其后踏入屋内的叶相,目光在触及屋内场景之际,亦是不由得一阵语塞。 眉头紧皱,满是无奈与费解地开口道:“这大半夜的,你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竟在此处摆弄皮影!” 叶允棠听闻,愈发的委屈无辜了:“父亲,女儿只是在自己的房中,独自赏玩这皮影以作消遣。 既未扰及他人安宁,亦未违背任何府中规矩,实不知碍着旁人何事了?” 王氏神色尴尬,叶相老脸冷峻。 “身为闺阁女子不通读女戒,却把玩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儿,成何体统?” 叶允棠一双眸子浸染了霜雪,道:“您这深更半夜,带着如此多家丁闯入女儿闺房,又是意欲何为? 您即便心中对女儿有所不满,有所厌弃,可也不该如此行事,这般作为岂不是要将女儿的声誉彻底损毁? 女儿日后如何在这府中立足,又如何在众人面前抬头做人?” 此话一出,叶相怒瞪了王氏一眼。 “都是你惹的祸!” 王氏眼珠一转,立马上前道:“老爷,我这听到有人喊捉贼,不也是一时心急么?老爷您何故怪我?”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叶相气的拂袖离去,却又在离开之际,听见旁边院子里传来道道高亢的叫声。 “咦?这哪儿来的惨叫?” 叶允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往一旁的院落走去,“这声音似乎是妹妹院中传来的吧,声音叫得这般凄惨,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啊?” “你给我回去待着!” 叶相一声令下叶允棠便被人拦在院子中。 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叶飞瑶院子里走去,王氏心道不妙,想拦住叶相可她哪里又能拦得住。 几人破门而进,入眼便是一场顶级香艳。 “啊——!” 叶相气的失声尖叫,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屋内,叶飞瑶衣衫不整,两人意乱情迷地纠缠在一起。 家丁上前怎么扯都扯不开,最后,浇了好几桶冷水才将二人的身子分开。 叶飞瑶清醒后面如死灰,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嗫嚅着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父亲……我……我……” 叶相怒发冲冠,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转身,怒视着王氏,咆哮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你平日里就是如此纵容她胡作非为的吗?” 王氏早已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辩解着: “老爷……我……我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飞瑶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是叶允棠,一定是叶允棠那个贱人干的,她嫉妒我得了子慕哥哥的疼爱,便想毁掉我,再毁了这桩婚事!” 叶相一拍桌子,“去,将大小姐带来!” 叶允棠一来叶飞瑶便朝着她扑了过去,嘴里尽是辱骂,叶允棠丝毫不惯着她,将她推搡在得。 “你自己做了孽,又来污蔑我? 还真是死不悔改!” “你说谎,明明就是你指使丫鬟来害我……” 叶允棠直接打断她的话,“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你,那不如将那个男人找来对峙,看看究竟是谁害谁!” 叶飞瑶一听这话,便秒晕了过去。 王氏立马抱着哭了起来,又是张罗着叫大夫的,又是朝着叶相卖惨。 叶允棠嗤笑一声,“又晕是吧,都别动,我给她救活。” 说着便拿出一根极粗的银针,朝着她人中刺去,谁料,那银针尚未抵达她唇边,她便一口气又醒了过来。 “哟,不晕了?” 叶飞瑶身子摇摇欲坠,“父亲,今日之事女儿实在不知,都是有人要害我,望您明察啊……” 此时她的身下早已是一滩血红。 刚经历了小产没多久,又遭遇了这等激烈的房事,她这身子怕是该毁了。 叶相见此心有不忍,“还不赶紧将二小姐带回去救治。” 叶允棠见无戏可唱,便要离开。 “逆女,你给我站住!” 叶允棠扣了扣耳朵,“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我又不似你一般眼盲耳聋!” “孽障!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叶相阴沉着一张老脸,活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谁做的你心里没数?”叶允棠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若是你执意不信我,那我们便请官府的来断案,如何?” 叶相被叶允棠的话噎得一时语塞。 他心中虽怒,却也知晓此事若闹上官府,叶家必定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声誉扫地。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叶允棠,总觉得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你莫要以为拿官府来吓唬我,我就会就此作罢。 你向来与瑶儿不合,如今她遭此大难,你却在一旁说风凉话,如何能不让人怀疑?” 叶相强压着怒火,试图从叶允棠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叶允棠却冷笑一声:“父亲,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您不妨去查查,这野男人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谁引他入府? 而不是在这里毫无证据地污蔑我!” 叶相深沉的看了叶允棠一眼,此女断不可留了! 沉声道:“你的婚事我已有人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最近一段时间你老实给我在府上待着,莫要再生事端!” 叶相一甩衣袖,冷漠离去。 四月初,宫中举办春祭宴。 满朝文武百官皆可携家眷入宫,共赴宗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