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非但没有,竟还被她化解了。 谢沉宴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真的很想拍死她。 “谁准许你靠近朕的!” 叶允棠见他发怒,心中忐忑不已,却还是不肯松手。 “陛下,您答应臣妾,只要您不杀臣妾,臣妾定有法子不让您的十万大军葬送在漠北之地!”叶允棠信誓旦旦的说道。 闻言,谢沉宴退后一步,重新坐在龙椅之上。 撩起眼皮淡淡地看着她,“说说看。” 叶允棠抬起头,直视着谢沉宴:“方才臣妾听了几耳朵,心中也有了些许想法。” “如今朝堂之上无非就是主战派与主和派之间的争执。 一旦开战牵扯的便是无数百姓的生死和国家的根基。 咱们大祈刚经历过内乱又再遭外战如今国库空虚,若贸然再战,这钱粮物资的供应实难以为继,受苦的终究还是天下苍生。 所以,臣妾有个折中的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间,叶允棠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看了谢沉宴一眼,眼神中既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又带着几分期待。 谢沉宴闻言,深深地看了叶允棠一眼。 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沉默片刻后,“朕恕你无罪,说来听听。” 叶允棠向前微微迈出一步,双手交叠在身前,轻声说道: “那漠北之地,地处茫茫沙漠之中。 虽说那里的百姓生的膘肥体壮,且有着勇猛善战的骑兵和精良的战马,在战场上极具威慑力,但他们实际生活却深受水源匮乏之苦。 所以,水便是关键。 我朝边城与漠北接连之处,恰好有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水流充沛常年不断。 臣妾心想,若是咱们能将这河水分流一半给他们,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与他们谈判休战之事,或许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 一来,可解漠北水源匮乏之急,让他们感受到我朝的诚意; 二来,也能避免双方继续陷入战争,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三来,亦可让我们大祈得以休养生息。 不知皇上觉得此计如何?” 叶允棠的声音轻柔婉转,却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谢沉宴听后,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权衡着这一建议的利弊得失。 良久,他抬起头来,目光紧紧地锁住叶允棠,开口问道:“你这想法倒是朕也考虑过,可你又如何能确保漠北之人会信守承诺? 一旦他们得了水源,就会想要更多,难不成朕还要割地赔让?” 叶允棠早料到谢沉宴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臣妾以为,在与他们谈判之时,可签订一份详细且具有约束力的合约。 同时,我们还可以借此机会与漠北开展一些贸易往来,用我们的丝绸、茶叶等特产去换取他们的牛羊马匹等物资,这样既能增进双方的交流与合作,又能进一步巩固和平的局面。 再者,漠北之人不善工事。 水源的分配也可由我们来掌控,通过修建水利设施,以确保水源的合理分配,既给了又不全给,让他们受制于我们不敢轻易发动战乱。” 叶允棠想了想又道:“当然眼下只是权宜之计,任何条约都是一时之事,我们大祈也可利用这转息之间,增强我们的防御力,届时若真再起战乱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忧。” 谢长宴听着叶允棠的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但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幽暗处,问道:“唐卿觉得皇后的提议如何?” 叶允棠心中惊了一瞬。 她原以为,这殿中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可没想到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也或者是还有好多个?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暗处传来一道声音:“皇上,臣以为皇后娘娘的提议虽说有一定的风险,但在目前的形势下,不失为一个可以考虑的办法。 只是这其中的细节还需细细斟酌,与漠北的谈判也需慎之又慎。” 谢沉宴点头,“那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了。” “是。” 一阵响动过后,叶允棠望向谢沉宴,“陛下,您这宫里藏着的人可真不少!” 谢沉宴则是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怕了?” 叶允棠见此,反而松了口气,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怕什么,我如今与陛下您是一条船上的人。” 谢沉宴盯着那茶盏上留下的粉色口脂印,那是他刚才用过的地方,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叶允棠察觉到他的目光,顺着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竟在茶盏上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痕迹。 她的脸颊微微一红,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擦拭,却又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刻意,便又缓缓放下了手。 “陛下,”叶允棠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臣妾方才所言,皆是肺腑。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臣妾既已站在陛下这一边,便不会再有二心。 这唇印……倒是臣妾失态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赧然,也不知道这谢沉宴会不会因此再罚她。 谢长宴的目光从茶盏上移开,转而看向叶允棠。 “一条船上的人?”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皇后这话说得如此轻巧,就怕真到了风浪起时,有些人会自顾自地跳船逃生。” 叶允棠微微皱眉,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悦,“陛下这是信不过臣妾? 臣妾既已选择与陛下共进退,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是陛下心中仍有疑虑,臣妾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心意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与倔强,眼神却依旧坦荡地迎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