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她撒娇卖萌这套,心冷得如同在大润发杀过十年的鱼。
想起棋牌室那张并不算柔和的脸,甚至有些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怡然自得,越弥只觉得有股无名火冒上来,皮笑肉不笑:
“不巧,我也很讨厌你哥。”
“非常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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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凛南总算忙完前厅琐事,第一时间就是找宋蔚然,看见的是他人立在窗边想事情,手里一截燃到一半烟头。
或许这幅画面看在别人眼里挺唬人,贺凛南知道他其实根本不会抽烟,两三步走到他面前:“这么久没见,你不去看看央央?”
“看什么。”
宋蔚然呵一声:“她一个大活人,脚趾头磕出就丁点大淤青,不等送医院就自己消了,都得劳烦我跑这趟,我他妈是她哥还是专职司机?”
贺凛南选择默默远离两人战场。
宋蔚然也没再搭腔,一掸那积了小半截烟灰,一口没抽过烟头,把剩余滤嘴扔了,单手打字变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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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弥同样在低头回信息,工作室事情很多,上下游意见都得兼顾到。央央也很懂事,没有在这时候打扰她。在越弥按下侧边锁屏键,央央才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嘱咐一定一定要找她。
越弥存了联系人信息,又到阳台接了个电话,回来时央央已经半靠在椅背上睡着。
越弥随手扯过一旁一条柔软羊毛毯子给她盖上,正打算叫宋蔚然过来接他妹妹,人早就候在门外。逆光,人影瘦高,不过一个简单利落剪影。
透过一丝门缝,正要敲门,越弥先一步嘘声示意。
“嘘,小声点,人睡了,你别出声。”
宋蔚然眼神不过落在沙发一瞬,越弥方才把大灯关了,室内光源只余一盏中古风花瓣状台灯。
已经过了所谓的安全距离。
越弥并没有躲,是看着宋蔚然伸手过来捻了缕自己头发绕在指尖。他的手指很漂亮,细长,但并不是过分消瘦,显得有力。
声音同样是压低了的,不知是不是出于怕吵醒央央,有点哑:
“今晚是去你那,还是我那。”
越弥只是把那缕头发抢回:
“最近很忙,没空陪你。”